直到夜晚11點,顧經年才從解剖室出來。
「顧隊,下解剖台了?餓不餓?我讓人在凱德林酒店訂了餐,就放在我辦公室里。過去吃點東西吧。」步玄霆一見顧經年打開門出來,立馬從走廊椅子上站了起來。
顧經年接過他手中的礦泉水,扭開蓋子,吞了幾口,「衛科長呢?她吃晚飯了沒有?」
「呵呵,顧隊放心,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在晚上6點時,就把晚餐給衛科長送去的。飯菜也是按照你的指示,給得很清淡,沒有一點辣。」步玄霆說。
「嗯。」顧經年長腿邁了起來,朝辦公室走去。「玄霆,天已經很夜了,你回去休息吧。解剖結果明早碰頭會再細細解說。我這兒沒你什麼事了。」
「哎,顧隊,等等!」步玄霆追上他的腳步。
「還有事?」男人轉身過來,口氣有些不耐煩。
「呃,我們局長給你衛科長安排了一處住所,就在瑪格麗大酒店的豪華套房裡。哦,一共開了兩間,你一間,衛科長一間。支援期間,你們進出就很方便啦。就在分局附近,很近的,5分鐘的路程。哦,這是鑰匙,待會麻煩給一串衛科長哈。」步玄霆說。
「不了,我們有地方住。貴局長費事了,代我說聲謝謝。」顧經年說完,轉身走遠了。
無鳶正在步玄霆辦公室里的沙發上睡得深沉,三個小時前服了藥片,便困倦起來,一躺下來,就沉沉睡去了。此時身上正蓋著一條敖拜從外面買回來的羊毛毯。
顧經年推開門,一絲暖融融的笑意從疲倦的眉峰處散發出來。步玄霆給他備的晚飯正放在房間中央的茶几上,他輕手輕腳地把門掩上,輕輕走了過去。在走到無鳶面前時,他頓住腳步,彎腰替她掖了掖被子。
也許是藥物的關係,無鳶睡得非常沉。房間的暖氣開得也足,她的小臉蛋在暖烘烘的燈光下看起來紅撲撲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才朝茶几走了過去。
黑夜在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