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奧嘉園,我其中一個下腳處。」顧經年在車裡應聲,繼而從車腹里鑽了出來,「早年我跟大哥剛開始炒股時,賺的第一桶金就投資了不少地方。都是些不起眼的地皮,沒想到,這幾年這幾塊地皮倒漲得飛快。」
「哼,可惜了。這麼能算計,早不去干房地產買賣真是暴殄天物。」無鳶回了句。
他低低笑了起來,拉過她的手,緊緊包住,沒讓她有反抗的機會,往裡走。「衛科長,你怎麼知道我家不是干房地產的?你有認真了解過我嗎?哪怕一次也好。」
「暴發戶果然是爆發戶,開的車完全沒有品位。」她把心裡想的,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
前方拉著她走得男人腳步一頓,她微垂著頭,一頭撞到了他堅硬的後背。
「嗤!」手指摸了摸發疼的地方,「你到底會不會走路!都撞到我了!」
「沒品位?」男人的眼眸漆黑攝人。
「嗯。」她捂住發疼的額頭,下意識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
男人的臉立即陰沉起來。定定地盯了她幾秒,兩人的目光在清冷的空氣中交織了半晌,他才緊緊拉住了她的手,進了電梯。
「一個沒有品位的男人,看上了一個不懂欣賞的女人,嗯,絕配。沒毛病。」
「……」
看來是在他們入住之前,有人提前清掃了這套公寓。四處纖塵不染。燈火融融,暖氣竟也提前開動起來了。
無鳶站在玄關里,目光挪到了面對那副掛在牆上畢卡索的名畫——和平鴿。畫裡畫內散著一種和平安詳的氣息,真叫人舒服極了。
偷偷咂了咂舌。
這幅畫看著就不像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