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爬上河灣區那棟廢棄建築的頂層。
「這裡曾經有人長時間蹲據過。」顧經年蹲在天台上,伸手摸了摸滿布乾燥苔蘚的牆壁。上頭有幾處擦蹭的痕跡。
「他穿著一雙牛津鞋。」
步玄霆看了看,「這鞋印,哪能看出,兇手當時穿了牛津鞋呢?」
「牛津鞋的特徵,厚底,綁帶和高跟。這幾個鞋印,在布滿乾燥苔蘚的天台上雖然很淺,但是鞋跟處擦掉的乾苔蘚明顯比腳尖處的還要多。唯一一個解釋,兇手穿著一雙重量大的皮鞋,並且後跟還很高。不然沒法形成這個痕跡。而這種皮鞋,只有牛津鞋符合要求。」
「這麼說,兇手是個男人?」
步玄霆慌忙從兜里摸出一把尺子,量了量,後嘆了口氣,「沒法量。不是質地柔軟的案發現場,沒法準確測量兇手鞋子的大概尺碼。」
「意料之中。」顧經年淡淡道。
「至少可以知道,對方經濟實力還行,或者文化程度也不低。」他站了起來,繼續道:「我要你去辦一件事,要快。」
「什麼事?」步玄霆問。
顧經年負手而立,黑眼沉沉,「我要你去弄清楚,在上船之前,哪些服務員臨時出了狀況。」
步玄霆愣了愣,答:「好。」
顧經年抿著唇,拿起相機往地上的腳印拍了幾個照,把相機遞給步玄霆。
「儘量要第一手資料。」
見他盯著自己,步玄霆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從小就是左撇子,也改不好了。」他伸出左手繞過右臂,才接到他的相機。
「沒事。左手右手都一樣。」
「哦,對了。」顧經年叫住了他。
「啊!」步玄霆猛地回頭,「隊長,怎麼了?」
顧經年沉吟片刻,「繼續打撈,直到再也找不到死者屍骸為止。」
「知道了。我也是這個意思。」
秦皇島海軍的搜尋結果,對顧經年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