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範圍的搜尋,並沒能找到一絲可用信息。那艘遊艇倒是找到了,是當地一位漁民。他出海探查天氣,碰巧經過案發現場。他一時嚇壞了,忙駕著遊艇從北戴河直奔南戴河去了。
只是一個普通人。
並沒有什麼可疑的。
這又是一場沒有任何頭緒,卻帶有重重疑問的命案。
顧經年走出警局時,心灰沉沉的。而遠處的天,懸著幾片雲。眼看就要下雨了。
他拉開車門,準備開車回家。
一個小時之前,據莫白報告,他已經安全地把無鳶送回家了。
踩油門之前,他垂下頭,從兜里掏出電話。
按了一串數字。
「餵。」顧景行極為低沉的嗓音穿透屏幕。
「哥,借我幾十個保鏢用用。」
對話那頭愣了愣,「你要保鏢做什麼?是不是又出什麼危險的任務。經年,你忘了媽跟你說了什麼?她可不喜歡聽到你這些。」
顧經年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流燈穿越過稀稀疏疏的樹枝縫隙,撒在地上,留下了斑駁影子。
「不是我。是我的女人。」
半晌。
那邊才傳來一陣笑聲,低沉的,喜悅的。
「行啊,你小子。跑到你大哥前頭了啊。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媽看看。」
有一輛半舊黑色豐田從賓利的車屁股後擦肩而過,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男人緩緩拉上窗戶。嘴角仿佛還勾著詭異的笑。
「哥,我現在有點事。不同你說了。」
顧經年掛上電話,猛踩油門,賓利在地上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拖曳痕。
清冷空氣上空,漂浮著笛鳴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