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外科樓的醫生和護士齊聚在中央階梯大教室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無非是爭辯我不是兇手我沒有殺人這樣的話題。自古以來扯到兇殺,即使是最理智的醫生也會慌得神志不清。
無鳶不擅長審訊,被顧經年安排她坐在自己左側。每當顧經年審訊一個對象時,敖拜便垂頭執筆刷刷刷地記錄。
幾個小時在冗長的對話中逝去。
最後剩下幾個人。
「最後一次見到羅小蘭是什麼時候?」顧經年盯著繆蓮問。
繆蓮今年剛從首都醫科大學畢業,被分配到中心大藥房實習。
他長得紅唇齒白,即使是審訊坐姿也十分端正,「我大概是2點的時候到藥房裡的,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蘭姐。」
「為什麼踩點上班?你只是個實習生。」顧經年接著問。
「呃……」繆蓮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午睡的時候起遲了,外頭下著雨,路有些滑。」
「羅小蘭有沒有跟你說了什麼?比如要去見什麼人?或者約了誰一同回寢室?」
繆蓮想了想,「好像沒有,她好像挺累的,直接走了。」
「當時正下著大雨,羅小蘭要回到寢室必須要穿過一個空曠的露空花園,你就沒想過要借把傘給她?」顧經年沒有放過他。
「這個……我……」
「好了,你可以走了。」顧經年突然說。
「啊?警官,你不需要再問些什麼嗎?」繆蓮急促地站起來。
「不了。你沒有嫌疑。」顧經年淡淡道。
「為什麼?」
「一個連天氣的變化都注意不到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大男生,沒有縝密的思維去計劃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