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拉著無鳶走出階梯教室。
在闃靜長廊的拐角處遇到李站一行人。
寒若翾看了眼兩人緊握的雙手,眸光閃爍,突然覺得呼吸艱難。
李站見到他們倒是一笑,與顧經年寒暄起來,「顧隊長查了一下午的案子,想必也辛苦極了,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
無鳶一聽,登時就不想去了。她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特別是現在還有一個令她看起來很不舒服的女人。
誰知,顧經年一反常態笑著說:「那就出去吧。」
無鳶被安排在顧經年時刻能觸碰到的位置,這令她更加鬱悶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難免吸菸喝酒,尤其以顧經年這個老煙槍為首。她被煙燻得又難受又氣,狠狠瞪了一眼顧經年,在心裡咒罵了一句,真想離開這裡不要管他了。但是他好像聽見了她的憤懣,回頭看了看她,就掐滅了指尖的菸頭。卻立時倒了一杯白蘭地,仰頭喝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就喝得更歡了。
男人們在宴席上拼酒,總是經久不衰。
無鳶越看越氣,拿起筷子夾菜以此轉移注意力,卻聽到一旁寒若翾輕輕柔柔說了句,「你少喝點,等會兒還要開車。」
顧經年淡淡笑了聲。是那種很平常的笑,他先掀起兩片薄唇,嗓子低沉地動了動,然後客氣的笑意便從嚴峻高挺的輪廓上漾了開來。
這樣的顧經年通身都透著一種溫潤,仿佛是歲月積澱了狂傲和不羈散發出的成熟魅力。這種魅力沒有哪個女人能輕易躲閃掉。
無鳶心裡腹誹,真是個王八蛋!一見到美女就昏頭了!活該出門醉酒被車撞死。這麼惡狠狠詛咒著他的同時,筷子已經移到了那盤大龍蝦上頭,想了想,筷子一偏夾了旁邊的一塊白切雞放入碗內,默默垂頭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