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經過調查,近期境外並沒有發現任何企圖入境的殺手集團,也許是國內的呢?」張子騫說。
「每個案件的兇手手段殘忍,作案滴水不漏,顯然受過高等教育,並且技術深厚。對方還擁有高軍事裝備,智能型彈藥很難在中國通過黑暗渠道搞到,除了設想對方是境外的殺手集團,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顧經年眯著眼,指尖夾起煙深深吸了口。
「秦皇島警局來報,法醫在寒若翾的體內找到非常致命的毒藥,服用者只要一吞下就會立刻神經癱瘓而斃命,不可逆轉!手段殘忍啊!」
「……」顧經年默默抽菸。
「你說巧不巧,我們的人在押運步玄霆回京的路上,他竟也中了一模一樣的毒藥!到處都是我的人,他們的人到底是怎麼把毒藥運送進去的!你有沒有發現,似乎每次我們抓到嫌疑犯,感覺與真相更進一步時,這些人都會給我們來個正面的襲擊,殺得我們片甲不留!前陣子老子那麼辛苦蟄伏全他媽白費了!」說到最後,張子騫氣得腮上鬍子倒立。
「敵在前,我們在明,本來就占盡優勢。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要查,繼續查,但是要換個方式。」
「什麼方式?」張子騫正了正身子問。
「如果殺手們都是很多年前流竄在境外的殺手組織呢?我們現在只是單方面在查近幾年的犯罪團伙,顯然不行。我總有預感,這個殺手組織的目的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每個受害者連連相扣,不為錢財,不為仇怨,好像懷著明確目的——報仇?」顧經年雙手環胸,手裡夾著的香菸一點一點地冒著星火,整張臉都隱在一團白霧裡模糊不清。
「報仇?」張子騫臉色凝重,心口突然警鐘大作。「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密室兇殺一案。好像自從付景亭不明不白死在密室之中,就開始有各種各樣的死者被殺害了。更重要的是,我們至今沒弄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顧經年沉著臉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一時之間,氣氛一片沉重。
「寒若翾的養父養母,問出什麼了嗎?」良久,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