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你和隊長好了，今年是不是不會給我和江河發紅包了？」莫白轉頭，眼神哀怨地看著她。
無鳶望著莫白那張白裡透紅的俊秀臉龐，突然覺得好笑。
莫白聽出她口裡揶揄，心潮便更加失落了，更加篤定她不會再封他們新年紅包了，整個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
誰知無鳶只是耍笑地看了他一陣子後，低頭從挎包里掏出兩個厚厚的大紅包，遞到他的手心，「喏，給！你和江河的！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很抱歉，今年我不能陪你們一起過年了，但是很高興過去一年，你們在我身邊，當我的左膀右臂。謝謝……」
莫白愣愣地感受著手上重重的分量，隨即抬頭望著無鳶眼裡冒出了太多的驚喜。嘴唇一裂，露出了兩排瓷白瓷白的牙齒，心口撲騰的溫泉因為她罕見的告白而咚咚咚冒起泡來。
「嘻嘻，能成為科長的左膀右臂，得祖上焚多少年高香啊！正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科長，下輩子我還要為你做牛做馬！」
「……」無鳶卻無端皺了皺眉，她早已對莫白胡亂套用詩句見怪不怪了，只是這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有源頭的——
昔日徐志摩與他的妻子張幼儀的離婚通告，以頭條新聞轟動了全中國，他為此寫下：「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這樣，他先後認識了三個不同的出色女性，並且先後改變她們的人生。
莫白再喜滋滋說些什麼，無鳶已經沒有興趣聽了。她慢慢地走了出去，心裡隨著沉重的步伐憂思他和她的這段感情會不會還未在夜裡海波上發出一絲光芒，就被泯滅了呢？
上車的時候，顧經年這個男人又令人眼前一亮。灰色西裝將他修長精瘦的身軀包裹得恰如好處，難怪有人會說哪怕是條狗穿上西裝都會顯得人模狗樣，更何況是顧經年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走在人群中永遠是最閃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