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鳶早就醒了,外頭雨大得很,她睡得不沉。
可是她卻沒有爬起來,依舊裹著大衣,安靜地躺著,那大衣上有男人身上醇厚獨特的氣息。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簡直愛不釋手。
小心翻了翻身,突然眼睛突然感到刺眼,原來筆記本電腦折射出的光亮叫她有點不適應。
揉揉眼,朦朧散去,她看見顧經年那高挺冷峻的側臉被一層光柔柔包圍了。
沒有那一刻,她覺得他是這樣帥,他正雙手敲打著鍵盤,專心致志瀏覽著網頁。旁邊,車椅子上推著一疊文件,想必是別人在她睡著時送進來了。
心口有些熱,她動了動。
顧經年立刻發現了,眼睛從顯示屏上移了過來,問:「醒了?」
在鍵盤上下起伏的手卻沒有停下。
無鳶臉有些不自然,心想剛剛自己偷看他,他會不會瞧出她的小心思。
為了掩飾自己,她爬了起來,問:「有頭緒了嗎?」
「嗯。」他盯著電腦。
「到底有沒有?」她又追問一句。
他敲下最後一個字,「衛無鳶,你記住,所有犯罪見著我顧經年都得打回原形。」
這個男人突然一本正經念了她的名字,害她小小緊張了下,可他後半句的口氣又顯得太囂張。
「打回原形?難道你是唐僧嗎?」她不受控制懟了他下。
「什麼意思。」他劍眉一挑,明顯不悅。
無鳶忍住笑,「只有猴哥見到了他師父唐僧才會嚇得屁滾尿流,以為又念緊箍咒了。」
「胡鬧。唐僧能談戀愛?」奇怪,他竟沒有發怒,嘴角還隱隱勾了絲弧度。
「唐僧怎麼了?和尚就不能談戀愛了?那叫做不負如來不負卿,一舉兩得,兩全其美,懂不懂?沒文化真可怕。」她忍不住賣弄知識。
誰知他只是從胸口裡嗯了句,似笑非笑。拿起電話,吩咐敖拜過來。
「隊長,有什麼指示?」敖拜這一夜不知來回跑了多少趟了,雨衣穿在身上沉甸甸的。
「聽好。」顧經年側了側身體擋住了從車門上往裡灌的雨水。
「被害人艾致峰酗酒,他死前10小時失蹤。」
「他工作的地方是朝陽區,北京是一個有1961萬的人口,他住的地方是工人體育館附近。」
「以工人體育館為中心,在100~200的公里範圍內,京內所有五星以上的高級酒館,尋找這個人。」他左手捏著一支筆不停地轉著,外頭滴進來的雨珠叫他額上劉海都濕了。
無鳶看不下去了,用手推了推他,想叫他坐進來一點。
他回頭朝她微微一笑。
繼續道:「將艾致峰分屍的兇手是個14~17歲的中學生。家境優渥,父母是商人,生意做得很大。「
「他是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