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保姆又會拒答,誰知她抬頭比了比手勢。
「1?」
「你叫1?1是嗎?」
保姆面無表情又點點頭。
「怎麼會有人叫1呢?1是說明你在殺手集團排行第一嗎?」
保姆卻低下頭,不再回答了。開始專心為她處理傷口。
無鳶學的是法醫,每一個法醫必須要學會臨床醫學,才有資格畢業。
她注意到保姆為她換藥清楚傷口的動作和步驟,都十分正規。
心中驚訝,業界對學醫有非常高的要求。
先不說口有殘疾,單單是耳朵失聰,那是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名醫生的。
可是,這個保姆仿佛十分熟練這項工作,好像她曾經就是從事這份工作那樣。
無鳶抬起那隻沒跌斷的左手捏住她的手掌,快速翻了過來,發現掌心紋路清晰,並沒有留下常年抓槍的繭子。
她很可能從前就是名醫生,或者護士!
保姆沒想到她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臉色突然一陣慘白,緊接著渾身顫抖起來,扯回自己的手,包好傷口就著急著離開。
「你是醫生嗎?」無鳶在她轉身之前,欠身抓住她右手,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保姆見她這樣問話,身體卻抖得厲害了,面色巨變。
扯下她的手,什麼也沒留下。
無鳶不放棄,忘了她是聾子,急急在她後背一吼:「難道你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了嗎!」
「她沒忘,但是不敢不忘。」一句輕飄飄的聲音傳進來。
無鳶心下一緊。
杜蘅推門進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無鳶下意識往床頭縮去。
「就在你剛剛嘗試逃跑的時候。」他慢條斯理地說。
這個時候,保姆突然跪了下去,嘴裡咿呀著拼命求饒。
杜蘅把臉一沉,冷冷地掃了眼無鳶,抬眼卻什麼也沒說,讓保姆下去了。
保姆戰戰兢兢退了下去。
直到中午開飯時,無鳶再也沒有見到她。
杜蘅大概把她處理掉了。
無鳶無比埋怨自己,都是自己的輕舉妄動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