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很空,地上沒有家具,牆壁上連張紙都沒有。
張子騫:「可能戶主想賣掉房子吧。」
顧經年掃了他一眼,「你見過有誰賣掉舊房子,還要重新裝修一下的?」
張子騫瞪目,定睛一瞧,果然牆壁重新粉刷過了的。他隨即掏出手電筒,往牆上一照,用指甲一摳,指甲縫裡白色的粉灰還是很新鮮的樣子,他的神情一下子都凝重了。
「隊長——我覺得他有重大的嫌疑耶……」
「隊長——」
沒人回答,張子騫抬頭,見顧經年背著手站在一扇落地窗前。
「你在看什麼?」
顧經年低沉的聲音響起:「我覺得我一開始就想錯了。」
「想錯什麼?」張子騫莫名其妙。
男人卻不答話,靜默了很久。
「你怎麼不說話呀?到底想錯什麼了?別老是賣關子,你這樣跟你說話的人會難受……」
「走吧。」誰知顧經年卻臉色驟變,轉身離開。
「喂喂!我剛才有說了吧?別老賣關子啊!」
張子騫在身後叫著。
而顧經年大步朝前走,周身散著冷氣。
對不起,無鳶……
是我想錯了……
我一直那麼自信,即使你被捕,我也依舊運籌帷幄,覺得憑一己之力定會把你救回來。
可是是我錯了,錯得這麼離譜,你在哪裡……
千萬不能有事。
回去路上。
顧經年:「無鳶可能已經不在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