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騫:「怎麼可能!案發當日,我們早就封鎖了各路關卡布下天羅地網,他怎麼逃的!……我就這樣說吧,我覺得那個杜蘅一定兇手!他擄走無鳶,一不為錢,不為挑事,肯定是喜歡無鳶,那如果這樣,無鳶暫時來說應該是安全的……」
顧經年:「我們可以封鎖陸線,航空線卻封鎖不了。」
張子騫:「……那,那全國範圍內追緝杜蘅?不過,他現在如果已經離開北京,他會跑到哪個城市?」
顧經年擰著眉,一手扶額,說:「首先排除出境的可能。」
那天,無鳶被車撞,雖然從半空摔下時掉在了轎車裡,但難免會受傷,他每每想到她會摔斷手腳,心口就像壓了塊石頭一樣難受。
而兇手不太可能把無鳶弄出鏡。
張子騫低嘆了聲:「都是我不好,那天沒能跟無鳶一輛車。」
如果有他在,事情就不會這樣。
顧經年卻突然默然。
過了良久,他低低道:「是我的錯。」
如果那天,他不開車跑出去……
張子騫幽幽的說:「許小姐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狗屎運,遇到你這麼個痴情的前男友。」
「我說了,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別老說這些。」顧經年嚴肅道。
「嘿嘿,真的過去了嗎?許小姐現在還沒醒呢?要不要順道去醫院瞧瞧她?」
顧經年沉下臉來,口氣冷冷的就射過去:「要去你去,我不去!」
喲,在我面前還裝深沉……
張子騫嘿嘿直笑:「我要去了,我媳婦晚上就得叫我跪鍵盤去!嘖嘖,等你和無鳶結了婚就知道,這女人啊,有時真有兩幅面孔,能在床上叫你醉仙欲死,也能叫你痛不欲生……」
顧經年的思緒沉了下去,沒心情聽他的葷段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這個事情走向不那麼對勁兒。
如果杜蘅是擄走無鳶的兇手,那麼之前發生過的命案跟他有關係嗎?如果有,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如果沒有,那麼他一直是單槍匹馬,那天在十字路口,憑藉一己之力打傷他,還殺死那麼多隨行的警員,槍法奇准,那樣的槍法,現在回憶起來,唯有受過嚴格系統訓練的軍人,才有可能達到那種程度。
杜蘅沒有參軍歷史,首先剔除這一點。
但是這樣,他會是一名僱傭兵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