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後,無鳶徹底康復出院。
十月的深秋,顧經年帶著她踏上飛往埃及的航班。
到達當地酒店,剛好是白天上午,顧經年帶著無鳶去吃了些當地的美食,小玩了一把,下午三點左右兩人早早睡了。
凌晨兩點,兩人起來,吃完早點,簡單收拾了行李,三點半酒店門口集合,一群遊客同乘一輛大巴從市中心開往位於埃及亞斯文西南297公里的沙漠腹地,車程大約四五個小時。
車廂里雖然有空調,但還是悶。
無鳶靠窗坐著,車窗卻被封鎖了,司機不讓開窗,窗外黃沙漫漫。
顧經年體貼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她搖搖頭,她並不暈車。
只是有點悶,雖然開了空調,但客車裡載了四五十人,空氣里混合著汗液還有各種氣味,十分不好受。
他想了想,把頭上的帶帽子摘下來,蓋在她頭上,一隻手摟著她放在胸膛上,低聲哄她:「你忍忍,先睡會,等到了我叫你。」
她乖巧地挨在他胸膛,從他帽子裡傳出的淡淡的古龍水的香氣叫她漸漸心安,呼吸也平穩起來。
車廂不時發出幾聲搖晃的沉悶聲,從酒店到三百公里外的神廟,筆直的公路沿途兩旁全是荒蕪的沙漠,在沙漠腹地穿行,非常危險,他們這輛客車的前後還浩浩蕩蕩的跟著幾輛警車,由埃及警察來維護他們的安全。
四周除了偶爾轟隆的車聲,一片靜謐。
無鳶抬頭望天,只見漆黑的夜幕下,星子一閃一閃掛在天上,更添了幾分靜謐。
顧經年湊臉過來,「看什麼呢?」
無鳶感嘆:「這裡的星星真的好美,美到我都想把它們摘下來了。」
他打趣道,「喲,我們的衛大法醫也會有這樣自私的念頭,少見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