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時候，顧經年才回到家。
打開門，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無鳶已經端著剛做好的飯菜從廚房裡出來了。
「回來了？回來的真及時，吃飯吧。」無鳶說。
「嗯。」他沒多說話，去洗了個手，就坐在飯桌上吃了起來。
「你今天有什麼事嗎？」無鳶見他臉色有些不好。
「沒事。」顧經年喝下半碗湯，說。
無鳶見狀，也不再問什麼了。
兩人默默吃了頓飯，飯後，顧經年主動幫忙收拾餐具，無鳶沒事幹，就削了個蘋果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
「你要不要來塊？」她問他。
「不了，你吃吧。」他垂眸，手上敲鍵盤的動作卻沒停。
她黯然地收回手，默默看起了電視。
整個晚上，房子裡只有電視和敲鍵盤的聲音。
直到晚上九點，已經沒什麼她喜歡看的電視和綜藝了，無鳶才起來，「我先去洗澡了，今天有點累。」
顧經年從屏幕上抬起頭，看了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那你快去洗澡吧，我稍後忙完了再去。」
她掃了他電腦屏幕一眼，密密麻麻全是一些英文，定睛一看，只匆匆瞥到催眠一個詞。
「好吧。」她不再說什麼，朝浴室走去。
顧經年抬眼見她進了浴室後，才又垂頭查起了資料。
叮──
手機有條信息，進來了。
是天空精神病院。
李院長：顧先生，傍晚許小姐的毒癮又發作了一次，我院裡被沒有很好的戒毒方法，建議轉到戒毒所，不然不出三個月，病人就會備受煎熬脫虛死亡。
顧經年微頓，垂著頭，過了會兒，才敲了幾個字。
「浴室里為什麼沒有熱水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他眉一跳，手指按了發送，關掉手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