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點。
無鳶睜開眼，顧經年早已沉睡過去，他規律的呼吸在她耳畔響了一個小時。
她輕輕掀開被子，腳踩在地上，拿起了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信息。
找到最新的一條信息，手指頓了頓，才點開。
匆匆掃了一眼，無鳶臉色巨變，放下手機，回頭望了望沉睡中的男人，悄悄走出房間。
凌晨1點，顧經年下意識伸手去摟身邊的無鳶，卻捕了個空，驚醒，發生身邊早就沒了人。
他一把拉開被子，「無鳶？」
客廳和洗手間都靜悄悄的，他大驚，忽然想起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拿起來一看，臉色一變，發現信息已經被查閱過了，暗叫了聲不好，匆匆忙忙換上衣服拍門出去。
一到停車場，顧經年發現自己送無鳶的那輛迷nicooper已經不在了，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
天空精神病院，無鳶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腳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午夜裡有些瘮人。
她在一間病房裡停下，站在透明的玻璃門外。
病房的里女人還沒睡，背對著她坐在角落裡，底下墊著一個枕頭，垂著頭不知在幹什麼。
無鳶手指微頓，縮在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敲了敲玻璃門，緊張又期待地望著裡面的女人。
病房裡的女人緩緩轉頭。
一張蒼白的小臉半掩在凌亂的黑髮中，神色呆滯，是張甜美的臉蛋。
無鳶嚇了一跳，「你，你是……許如雲？」
她記得，那天在秦皇島顧經年的公寓裡，看到的那張簡歷上女孩，跟她一模一樣。
許如雲慢慢向她走來，眼光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