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鳶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了。
昨夜兩人將近天亮才睡下,起得有點晚。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開車很認真,脊背挺立,雙眼平視前方,一絲不苟的樣子,陽光射進來,照得臉部線條十分硬朗流暢。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因為你長得好看。」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呵呵……」他發出一陣悅耳的低笑,車子穩穩地拐了個大彎,「你一個女孩子說話這麼直白?」
「嗯……」她想了想,「好像到目前為止,只對你一個這樣直白過。」
「哦?那我豈不是很榮幸?」他繼續笑。
「嗯,是,你是該感恩戴德。」她意有所指。
他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說吧,一大早鬧騰,你想要什麼?」
無鳶咧出一個笑容,「我想參與到杜蘅的案子裡。」
顧經年臉上沒了笑意,沉聲拒絕:「我不同意。」
她掃了他一眼,挑眉:「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專注到別的事上,不行嗎?」他皺眉。
「不行。」
「你怎麼這麼倔呢?」
「你試試,被車撞得莫名其妙,然後失去記憶,右手神經壞死,職業生涯迫脅,還被自己的男朋友限制行動,再沒有比著更憋屈的了。」想起在屍檢中,僵硬的右手,她心情沮喪。
「呵呵,我怎麼覺得男朋友這幾個詞,從你嘴裡脫口而出,味道有點不一樣。」顧經年輕上下掃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笑的時候,硬朗的眉宇漸漸舒展開來。
這個男人本來就好看,特別現在笑得時候,臉上露著一絲雅痞,性感中,帶著半分壞。
無鳶覺得,他就是故意撩她來著!
她一時語塞,過了會兒,「喂,我在跟你說正事!能不能收起你這副眼神。」
「我什麼的眼神啊。」他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