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無鳶總算打通了姜懷星的電話。
「喂,懷星,你上飛機了嗎?我怎麼一直打不通你電話啊,手機是不是沒電了?」
此刻姜懷星正坐在周容深的專車裡,不好意思道:「無……無鳶……剛發生了點意外……」她看了看旁邊高大挺拔的男人,小聲說,「我馬上就到了,你回家了嗎?」
無鳶頓了頓,「我還在省廳,你過來吧。」
因為姜祁的屍體急需解剖,莫白和江河也還留在辦公室,沒有回去。
她走過去,拍了拍歪在沙發上睡覺的莫白,「莫白,醒醒,準備工作了。」
「唔……」莫白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到江河也在他身旁眯了眼,他把他也搖醒了。
身上穿的大白褂上滴了一坨口水,他問:「姜小姐快來了嗎?」
無鳶嫌棄地看他了一眼,「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他低頭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呵呵,下次一定注意。」
「等下,江河負責記錄吧。」她說。
江河的大黑臉沒什麼表情,點點頭。
「那我呢?」莫白問。
「記錄。」
「誰來解剖?」
「顧隊會主持這場解剖。」她說。
「哇!顧隊要參與進來啊!那你呢?」莫白露出崇拜的眼神。
江河皺眉:「莫白……」
「呃,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莫白自知自己說錯了話。
他剛才無意說出的那聲姐,聽得無鳶心情舒暢,「沒事,以後還是叫姐好了,科長……有點老氣。」
「好。」莫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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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十五分,姜懷星和周容深終於到了省廳。
見到無鳶時,姜懷星眼裡又開始流淚,奔過去抱住她,哽塞:「無鳶……好想你……我爸……爸呢?」
無鳶的大白褂上都是她淚水,心口澀澀的,帶她去了停屍間。
奔波了一天,終於見到姜祁面目全非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