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勃然變色,臉上的笑意凝滯了。陸淮深說,要她叫他陸先生?連小叔都不給叫?
「咦,姐,你跟陸淮深談了什麼呀,他走的時候臉色怎麼那麼臭啊?」莫熊很好奇,突然又瞪目叫道:「姐!你該不會得罪他了吧?」
莫熊像踩了個地雷,在她耳邊狗血的哭喪。
「姐啊,您可真有本事啊,您得罪誰不好得罪他?那可是陸淮深啊!手握北半球經濟命脈的太子爺啊!您這才回來多久呀,就……」
謝瑤垂眸隱去所有的情緒,一個巴掌拍在他頭上,沒好氣道:「沒有得罪!就是說了幾句話,幾句話!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說得好像她是個攪屎棍一樣。
偏偏莫熊像戳中她心中所想那樣,包住頭嚷痛嘟噥:「可不像個攪屎棍嘛,上次得罪於導的事還掛著呢,於導德高望重,可是狹隘成性,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整你呢……」
謝瑤有些耳鳴,晚會裡鼓樂喧天的雜音衝進腦殼,更叫她心頭煩躁。打斷莫熊的喋喋不休,說:「天色不早了,你和小艾早點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哎哎!姐,你去哪啊?」
「吃宵夜去。」她腳步微頓,眉頭展開一個冷淡的笑意。
「宵夜?和誰呀?」莫熊精光一閃,好奇得不得了。
「諾,剛才那位陸先生,不就是個很不錯的對象嘛?」謝瑤壞笑道,目光卻冷如冰。
「哈哈哈,懂,懂。那你別吃太多了哈,明天一早,《追光者》要試鏡呢……」莫熊一副很了解她的表情。
「放心,姐早上四點起來減肥,滿意了吧?」謝瑤回頭,對他無奈一笑。
「滿意了,滿意了。」
她轉身就走。
莫熊在背後叫住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