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他是兇手的人,與金魂寨小嘍囉發生嫌隙殺了他。
四,他不是兇手的人,但是闖破天的敵人,只是後來遇到了小嘍囉發生了嫌隙殺了他。」
符生良接過芸豆糕,思量著問道:「先等一下,對於兇手就是金魂寨的推斷,姑娘有何憑證?」
雲西輕笑了一聲,得意道:「還是刀口!山賊身上一刀致命,刀口又長且細。兄長仔細查驗推斷出,那該是一種特製的軟劍。劍鋒極薄,又軟韌無比,配上特製的劍鞘都可以當腰帶。這種兵器雖然有很多優點,但是造價昂貴。
即便一個劍客可能配備,也不可能一群劍客都恰巧配備。
而且軟劍極難掌控,所以不僅很有少人用得起,更是很少有人會用。
恰巧,我們遇到的金魂寨,就是這樣一個批量使用軟劍的組織!所以,屠戮山寨的極有可能就是金魂寨!」
符生良眼睛霎時一亮,兜兜轉轉,竟然轉成了一個圓環。
雲西又喝了口粥,繼續道:「現在就回到之前關於堯光白身份的四條可能上!
首先,堯光白不是金魂寨的人,這從之前在金魂寨意外得到的信就可得知。因此可以排除第三條。
其次如果他是闖破天的敵人,就不會對小嘍囉出手如此殘忍,明顯帶著報仇泄憤的成分。排除第四條。
況且如果堯光白早就在山上,那昨夜子時左右,山寨就被屠了,那個金魂寨小嘍囉,死亡時間卻是在今日晌午左右。中間時間過長,所以可能性不高。」
符生良吃完了一塊芸豆糕,極其自然的又拿起第二塊,問:「金魂寨去找官銀,也會浪費時間。會不會是堯光白寡不敵眾,只能暗暗等他們搬走官銀,再去捉住一個落單的小嘍囉,所以殺人時間才錯後的?」
「不會,」雲西否定的很堅決,「藏銀的地窖門戶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該是兇手們當夜殺人時就找了一個活口,逼他帶領著找到官銀,並用鑰匙開的門。所以搬走官銀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而且如果堯光白早就在山上,即便寡不敵眾,暗暗隱藏。但是以他高超的輕功與爭強好勝的性格來看,他會選擇金魂寨護送官銀離開時,一路跟蹤,那樣會更清楚銀子的下落,以及賊人的源頭。
但他沒有,反而費力的逼問一個小嘍囉。
這就證明他沒見過真正的兇手,是晚一步才到的山寨。所以只有第一條假設是成立的!」
「那關於典史放跑山賊俘虜與金魂寨騙入山寨的過程,又是如何得出的?」
雲西自豪的望了一眼雲南,目光熠熠的道:「對比花名冊,可是山賊數量不僅沒有少,反而有多。在山上時,大人與兄長就確定了,山賊盡數被殺,應是內奸接應與高手突襲同時作用的結局。
這樣,雲西就聯想起了前日被調進滕縣,昨日就越獄逃跑的山賊!
那些山賊殺死了李慧娘賈四曹老八,卻獨獨放跑了一個李元,就不得不叫人懷疑楊典史與金魂寨的關係。
而後來堯光白在衙門上的言辭都直指楊典史,所以金魂寨,楊典史的關係,雲西便大膽揣測。
不過證據也很好查,今日徐仵作如果在山寨死屍中發現數量對等,身有衙門拷打痕跡的,那便是曾在臨縣坐過牢的幾個山賊。倒時,不動聲色的叫來臨縣獄吏,一認即可!」
聽到此處,符生良已是一臉震驚。他抬手摸了摸眉毛,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糾結。
雲南忽然開口,聲音卻異常冰寒,「大人不打算按照這些證據,以及堯光白的證據去追查楊典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