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驚疑不定的與雲南對視一眼。
雲南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著,對視片刻,他才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雲西立刻會意,轉而向殷三雨呼道:「可是三雨兄,經徐仵作與家兄兩方查驗,瀠兒姐早在你斗酒之前就遇害了,她根本不可能會在那晚開口咬你!」
殷三雨雙眼瞳仁驟然一縮,驚懼的目光直直釘在雲西臉上,「在···在斗酒之前?!」
他呼的站起身,身後凳子哐啷一聲被踢倒,「之前不是說瀠兒姐被下了藥,中途被藏在屋裡的人下了黑手,來誣陷我的嗎?現在怎麼又說早就被害了?!」他暴睜的眼睛充滿可怖的紅色血絲,「這不可能!」
「之前徐仵作被人要挾,不得已做了假屍檢文書。而我們雖然查到一點細節,但瀠兒姐的屍身經過特殊處理,第一時間驗屍的又是只有徐仵作,所以不敢下定論,直到徐仵作今天交出了真實的驗屍文書,瀠兒姐的死亡時間才算有了定論。」雲西急急解釋道。
「三雨兄,你真的肯定,那日後半夜,叫你看到臉的女人就是瀠兒姐嗎本人?她真的還活著?」
殷三雨一把揪住自己的胸口,容色巨變,既困惑又痛苦,他丟了魂一般,目光渙散,喃喃的說道:「沒錯,沒有錯,她一直是活著的,雖然長相變的慢了一些,但最後就是變成了瀠兒姐···這怎麼可能?」
雲西的思緒頓時陷入一團亂麻。
證據證言又一個前後矛盾,案情隱情又一次劇烈反轉。
剛找到點頭緒,轉眼就又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她真的混亂了。
就在屋中三個人皆有不同程度的混亂時,審訊室的木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三個人一起轉過頭,驚魂未定的看著那扇髒兮兮,污舊的木門。
「啟稟雲刑房,雲書吏,徐仵作到,求見兩位刑房。」門外傳來一個男聲。
雲西很熟悉,這就是剛才幫她倒水的那個小獄吏。
「請進!」雲西高聲應道。
隨後木門被人推開,挎著一個小木箱的徐仵作快步走了進來。
進屋之後,他先朝著殷三雨拱了拱手,之後也不等他回禮,就轉身朝著雲南雲西躬身行了禮,頷首說道:「雲書吏,您要的特製模具已經找到。」
「快快遞給殷捕頭!」雲西興奮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