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雲西的質問,菱香姐緩緩抬起頭,望著雲西,眉眼中似有不盡的傷懷無奈,最終她黯然了目光,嘴角牽起一抹苦笑,「枉菱香兒精明一世,說了不知多少謊話。見到了家人,說些實話,卻沒人肯信。」
雲西眸光不覺一沉。
這件事不同於尋常,關係著她與雲南的未來,她必須要慎之又慎,查清所有疑點。
「菱香姐不禁口才了得,演技更是一流。」雲西發出了最後一波挑釁。
菱香姐轉了視線,看向雲南,「南兒,你後背左邊肩胛上,有一個類似人字胎記。」
此話一出,雲南動作頓時一僵。
菱香姐悽然一笑,「如何,可有出入?」
察覺到雲南的異常,雲西側眸打量,卻驚訝的發現,雲南臉上無懈可擊的冰山表情,已經發生了些許鬆動。他睜大的眼中只寫著兩個字,驚異。
「按理說,男子只有年滿二十才能取字,可是你父親在雲小妹出生那天,就為你取好了名和字。」
菱香姐閉上了眼睛,似在回憶著,語聲十分溫柔,「你的名是修竹,單字一個南字。不僅取意『雲從西南興,風自東北至』,更因為你的生身母親,閨名之中有一個萳字。」
她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而當時,年僅十歲的我就在當場。你父親還在一段白綢上,親筆手書了你的名和字,叫我拿回給你的生母看。可是等到我回到皇甫家時,你的嫡親母親,我唯一的姐姐——」
說到這裡,菱香姐的眼中悽然一片,豆大的淚珠兒沿著她的臉頰撲簌撲簌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