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姒言微微抬起頭,細細打量著他,紫衣錦袍,怡然端坐,頭頂銀蔻白金冠,面似滿月,又若暖玉,皮膚白皙細膩似出水芙蓉,威嚴與親和共存,雍容與尊貴並在,威懾氣場渾然天成,優雅氣質與生俱來,唯一美中不足,身下的銀色輪椅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坐。」容瑾頭都沒抬,手起手落,棋子不斷落下,淡淡道,「你認識本公?」
婁姒言在容瑾對面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打著哈哈,「國公大名小人自是聽說過。」
「哦。」容瑾淺笑,心裡卻是清楚得很,方才不過進門一個進字,她就聽出是他了。
婁姒言坐了下來,見對方不再言語,她也不著急,目光簡單打量著書房四周,視線隨隨便便落在周圍房樑上,窗戶上,無聊的很。
好半晌,眼見容瑾自我博弈不亦樂乎,婁姒言突然開口,十分正經的問道,「不知道國公綁草民前來有什麼大事呢?要是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草民就先告退了。」
「本公今日看了一出殺人越貨翻牆闖王府竊聽機密的大戲,覺得甚是有趣,想問一下當事人作何感想。」容瑾面上一直啜著笑,一句話說的不緊不慢。
婁姒言心下一驚,面上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國公在說什麼?小人怎麼聽不懂啊。」
「你以為剛才本公去代王府只是為了去說那麼幾句話?」容瑾抬頭看著婁姒言,不答反問,婁姒言卻聽的頭皮一麻,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
「你可知道,重傷朝廷要員,按律當斬。」容瑾笑容滿面,婁姒言卻從他的滿面春風下聽出了深深的寒意。
「國公說小人殺人越貨,可有證據?」婁姒言當時就鎮靜了下來,冷笑道,她不信他能拿出證據來,只要他沒證據,哪怕他真的看到了,沒有當場捉住她,也不能說明就是她做的,她絕不能認。
「哦~」聽她這麼說,容瑾卻突然笑了,笑的婁姒言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容瑾沒搭話,卻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玉佩,「這玉佩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