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姒言第一反應竟然是興奮,手不由自主的便在容瑾身上摸索了起來,借著玉佩的微光,婁姒言細細的把容瑾渾身上下摸了個便,懷裡,袖子,摸著摸著,心卻沉了下去,還是沒有。
沒錯,她在找玉佩,只要拿回玉佩,她就不必再受制於人,也不用再查中書令一案,剛才在河裡她呼喊容瑾,也是為了確認一下玉佩在不在他身上,萬一他今天帶了呢,事實證明,果然,不在。
婁姒言突然急了起來,玉佩沒到手,容瑾就不能死。
婁姒言急的抓耳撓腮卻不知從何下手,只恨自己不會醫術,卻見容瑾嘴一張一合,喃喃低語。
「什麼?」婁姒言跪在地上,把耳朵湊到他嘴邊仔細聽他嘴裡發出的虛弱的聲音。
「能~能~」
「能什麼?往下說啊。」婁姒言眯著眼睛,仔細捕捉著他發出的聲響,第一次恨自己的耳朵不夠靈敏,聽的有些抓狂,突然眼睛一瞪,「能什麼能,冷啊。」說完瞥了一眼雙頰緋紅,渾身發熱,額頭滾燙的某人,「都熱成這樣了還喊冷?」
婁姒言撕下裙擺,摸黑爬到洞口,下了小一夜雨,地上衝出了不少水溝,她隨隨便便找了個水溝,用雨水浸濕裙擺,跑回去給容瑾敷在額頭上,紗布太薄,沒一會兒就被他額頭的熱度沓熱,沒辦法,婁姒言只好來回不斷的跑出去重複浸濕裙擺,為他降溫,這一來一往,折騰了小半夜……
火堆熊熊燃燒,婁姒言累個半死,癱坐在地上,抱著容瑾,如同抱著一個大火爐,熱的她面色緋紅滿頭大汗,「不行了,跑不動了。」
容瑾嘴裡卻仍舊喃喃低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