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時辰有餘,也就是亥時三刻左右。」李令月也緩的差不多了,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候,覃枚走了過來,「公子,太尉府的人都齊了,在前廳等著您去問話。」
「去看看。」
趙太尉夫人早亡,沒有再娶,唯一的兒子現在青州辦事,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這一來一往少說也要大半個月,只一干府兵等在前廳。
太尉府前廳,容瑾坐在主座鎮場,白素和李令月坐在一側旁聽,沈拓坐在左首喝茶,扶風椅在門口耍帥,婁姒言坐在右首問話。
「說說昨晚的情況吧。」婁姒言的視線從站在下面的人臉上一一掃過。
「昨天晚上,老爺吃過晚飯便歇息了,是老奴親自伺候的,最近老爺不太舒服,早晨經常很晚才起來,所以今早奴才們也就沒敢叨擾。直到皇上來了,才發現……老爺……老爺……」管家站在最前開口。
「那趙太尉最近可有反常?」
「反常?」管家思索了片刻,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老爺的身子近些年來一直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瘦的這麼快,老爺清心寡欲,每日吃齋念佛,沒什麼反常的。」
「那昨天夜裡,你們可有聽到什麼聲響?」
管家回頭看向一統領裝扮的男子。
男子一驚,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
「昨天晚上,老爺遣了兩隊府兵去尋國公,因為最近出了不少事兒,小的也很警醒,所以小的特意叮囑剩下的人一定要密切關注老爺,就怕有個萬一,誰知道半夜卻都睡過去了,小的怕管家責罰,沒敢說,沒想到,就出事了,小的該死。」男子彭的一聲,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
婁姒言卻把目光轉向了管家,「你呢?」
管家聽婁姒言提到自己,明顯一驚,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奴才……奴才……也睡過去了。」
「白素。」婁姒言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