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受了一掌,鬼王奔出來救,黑袍人袖口灑出白粉時她也在,那白粉她也吸了進去!
稟退了鬼,君兮坐在榻上回想著當時的場景。
想到這兒,君兮也顧不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的疼痛,當即提氣運功。
卻覺丹田充沛,氣聚羅魂,內力氣息穩得很。
「我為什麼沒事?」君兮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詫異,論內力修為她都比不過鬼和王,而且她當時又受了一掌,也沒來得及閉氣,那白粉既然如此厲害對她為何沒有作用?
君兮遲疑,腦中突然回想起那日設計赫連崢時,他曾說的那句話,「你百毒不侵。」
那麼……原來是這樣嗎?
君兮笑了。
她知道該如何救昏迷的將士們了。
「真是一日都不讓為夫省心。」帳門掀開,一道戲謔聲音響起,沈拓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調。
君兮抬起頭來,卻見他衣衫都沒來得及換。身著大綠鍛錦,頭戴金玉冠,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那日沈拓來帳中雖然易了容貌身形,但鬼又豈是那麼容易欺瞞的。
只不過沈拓有他廚子的身份在,在營中出入自由也算是得了她的默許,他們也便睜子隻眼閉一隻眼了。
沈拓闊步走了進來,然其雖極力表現的風華優雅,卻難掩蒼白臉色,看上去甚是憔悴。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二人對視,異口同聲的問。
「我沒事。」
「我沒事。」兩人同時回答。
室內陷入短暫尷尬的沉寂,隨即二人相視一笑。
「坐。」君兮伸手示意。
「作為一個女人,你應該學會保護自己。」沈拓瞥了她一眼蒼白的臉道。
「作為一名將軍,我應該保護我的兵。」君兮輕聲回道。
「你還真拿自己當將軍?」
「一日住在營里,我便是一日將軍。」
「頑固。」
「謝謝。」
「你……」
「別說我了,倒是你,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可以把你弄得這麼狼狽。」君兮上下打量著他,幾日不見他竟這般憔悴,看樣子已有幾日不曾歇息了。
「還不是聽說娘子出事了,連夜趕路累的。」沈拓沒好臉色的看著君兮,「為夫不過走了一日,娘子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能幹。」
「我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君兮笑了笑,沒有拆穿他的話,直接道。
若是連夜趕路都能讓他眼圈泛黑臉色蒼白憔悴至此,他就不是沈拓了。
沈拓瞧了瞧她,沒說話,一把拉過了她的手,君兮一驚就要抽回,他的手已探上了她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