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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正坐在桌沿喝藥,而蔚舒畫立在一旁,低頭瞧著她。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扭頭望去。

蔚海藍手中捧了兩隻盒子,那種規矩的正方形,粉色盒面,繫著不同顏色的絲帶,打著漂亮的蝴蝶結,小而jīng致。

一眼便知,這是新年禮物。

而且,還是來送予她們的禮物。

兩人沒有出聲,反是蔚海藍率先開口,“三姨,舒畫。”

三夫人悶悶地應了一聲,怯懦的神qíng帶著些生疏,比從前更甚。蔚舒畫癟著嘴,沉默不語。若是從前,根本就不用她呼喊,她就像蝴蝶一樣翩然飛到她身邊,纏著她說這說那。明媚的笑臉,一年四季都染著初chūn的欣然,那樣動人。現下,她只這樣望著她,眼中帶著幾分受傷。

“這是我在紐約買的,希望你們喜歡。”蔚海藍向前一步,將禮物送上。

無人去接,三夫人淡淡說道,“不用了。”

“只是一點小禮物。”蔚海藍依舊維持這個姿勢,雙手捧著禮物,等著她們接納。

“還是不勞你破費了,拿回去吧。”三夫人回道。

蔚海藍只將禮物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蔚舒畫卻一手抓起一隻盒子,邁了急步奔到她面前,轉手就將禮物塞回到她手中。漂亮的臉蛋稚氣未脫,站在蔚海藍面前矮了一截,像個可愛天真的洋娃娃,直白地拒絕,並且表明立場,“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拿回去!不要放在這裡!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司機接送,新學期開學我就搬去學校住宿舍!”

蔚海藍不怒反笑,笑容極淺,似是感到欣慰。

蔚舒畫瞧見她衝著自己微笑,又是莫名,又是惱怒。

“三丫頭,好好照顧自己。”蔚海藍伸手觸向了她,蔚舒畫分明有時間可以避讓,但她並沒有躲開,她的手隨即撫向她柔軟的臉龐。這樣親密的小動作,只有兒時她因為練琴哭泣,她才會這樣喊她。

依稀記得她取笑道:三丫頭,愛哭鬼。

那兩份禮物還是放下了。

下午一點,蔚海藍於王珊的陪同下趕赴機場。

在她走後的許多天,寒假都快要結束的某一天,三夫人突然瞥見了被隨手放置在一邊的禮物。打開一瞧,卻是驚住了。並不是禮物本身有多珍貴,而是其中一隻盒子底層還壓了一張銀行卡和一紙條子。牡丹圖案的銀行卡,象徵大富大貴的花朵。

後來,三夫人去銀行察看了金額。

一筆錢款,不是太多,若是不再奢侈度日,也足夠她們母女一年所用。

那紙條子上寫著:密碼是三丫頭的六位生日。

紐約的冬天一直延續到了二月的月末,三月初的時候,覆在路上的積雪才漸漸化去,陽光照耀下融成雪水,往往走幾步路,鞋面就已經被濕潤了,而且路面滑膩難行,行路時更要小心。

由於外出科研學習活動日趨增多,蔚海藍不再每日坐專車往返,出入也不再時刻有人盯梢跟隨。就連所住的酒店,也應她的要求換成了那種單獨的公寓。在一處安靜的住宅區,一幢大樓的六樓。

每每打開窗,就可以眺望城區美好的景色,寧靜安逸。

“蔚小姐,您要去什麼地方,提前電話知會我一聲就可以。若是晚上要和學員朋友們一起活動,不超過十二點即可。但是請務必讓我前去接您,半夜不大安全。”王珊微笑著站在她面前,必恭必敬說道。

蔚海藍知道她是在傳達那人的命令,回了個笑容。她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麼花樣,也不想去知道。

如此一來,日子倒變得歡快起來,如魚得水般自在。

幾乎是迅猛的,蔚海藍與總公司的另外四人混得熟識。

她們時常一起外出,去做市場調研採樣。

走過曼哈頓的中軸線,47街jiāo界的第五大道,chūn季的裝飾是必看的,名店的櫥窗秀讓人眼花繚亂嘆為觀止,這無疑已經成為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來到薩克斯第五大道,這座位於洛克菲勒中心對面的著名商廈,今年的櫥窗設計得就象是一台百老匯盛大的舞台劇,雄渾的音樂,配上櫥窗的qíng景設計,遊人們注足傾聽觀看,仿佛進入了誘人的童話世界。

蔚海藍站在駐足的人群里,身旁是隨行的夥伴,她眯起了眼眸。

這才是真正的時尚之都。

“蔚海藍,拜拜,明天見噢。”

“好,拜拜。”

下午三點結束調研,蔚海藍與眾人分別於公車站。各自上了車,兩個方向而行。她喜歡坐車,擁擠在乘客中,耳邊是陌生的jiāo談,帶著美式的獨特口音。曾經在書中看到過,有些人註定屬於流làng,蔚海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屬於,但是她知道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截然一人無所顧及的。

往公寓大樓的路上,蔚海藍去店裡買了長條全麥麵包,抱在懷裡慢慢地朝回走。

過了轉彎,前方最後一幢大樓便是。

從側邊的旋轉樓而上,蔚海藍爬至六樓。敲了敲門,卻無人應聲,著實狐疑不已,想著王珊是不是出去了。她只好一手將東西抱住,另一隻手從包里翻找出鑰匙。東西多了些,她搗鼓了半天才摸索到那柄鑰匙。

她尚未來得及抬頭,那扇緊閉的門竟然奇蹟一般打開了。

蔚海藍著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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