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
老人家嚴厲的呵斥和冰冷的眼神讓秋海棠一愣,什麼時候,阿婆變得這麼的自私了?
「阿婆別生氣,我不去就是了。」
「海棠啊,你聽話,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知道嗎?不然阿婆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不,您不會死的,你還要陪著我,陪著我一輩子。」
「我的孫女,本來該是無憂無慮的,你是不是在怪阿婆狠心,十五歲就讓你出去承當家族的重擔?」
老人家神色哀怨的看著她,當年海棠還在念書,才十五歲的年紀天真無邪,可是為了秋家的陰媒能傳下去,她不得不趕她走,去繼承秋家的陰媒事業。
秋海棠苦澀一笑搖頭,「不,我從來都沒有怪過您,,沒有……」
「孫女兒……」
老人家痛苦閉眼,「去睡吧,阿婆累了。」
「阿婆,蓋好被子。」
她熄滅了燈走出了屋門,卻聽見了屋子裡面發出了一聲久久嘆息的聲音。
一瞬間,她淚如雨下。
空曠的屋子,老舊的家具,一老一少,守候著那百年的傳統,守候著,秋家最後的希望。
一夜無眠,她走到了屋子後面的祠堂,祠堂中點燃著白色的蠟燭,一切,似乎還和當年一模一樣。
十幾個排位在燭火的搖曳下顯得有些詭異,她站在堂屋中間皺眉,然後恭敬的跪下,「秋家第五代子孫秋海棠,特來拜祭祖先。」
她點燃了四柱冥香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後把冥香擦在香爐裡面,突然,一股子冷風灌入了進來,吹滅了蠟燭。
她鎮定的站在那裡手中卻是握緊成了拳頭狀,是風,是風……
重新點燃了蠟燭,突然,眼前出現的一個人讓她嚇的後退幾步,「哎呀……」
「咿咿呀呀……」
眼前是一個穿著黑衣的老人,老人佝僂著身子不停的對她咿咿呀呀說著什麼,秋海棠借著燭火才看清楚了她的臉,「啞婆婆,你嚇死我了!」
這人嚇人是真的要嚇死人的,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咿咿呀呀啊……」
啞婆婆不停的對她說著聽不懂的話,秋海棠一臉懵逼,「對不起,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咿咿呀呀……」
啞婆婆要拉她出去,秋海棠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你要帶我去哪?」
啞婆婆卻是驚恐的一邊比劃著名,一邊咿咿呀呀拉扯著她的袖子,秋海棠終於看懂了,「你看到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