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司珩心裡是恨我的,因為他覺得是我的插足才會導致他和許念分手。
可是他沒有想過,就算沒有我,顧建國也不會接受許念為顧家兒媳婦,因為許念是我爸司機的女兒,顧建國這個人太過於看中門當戶對了,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司機的女兒?
回到顧家老宅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剛進門就聽到了我爸說話的聲音:「女兒做錯了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
他們再說什麼?
我走了進去,剛想說話,婆婆突然沖了過來,直接甩了我一巴掌:「你來的正好,豆豆到底是誰的女兒,我們顧家從來沒有稀有血型,為什麼豆豆是rh陰性血?」
我被打蒙了,下意識的問:「媽,你在說什麼?」
「你別叫我媽,我們顧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說完之後,她轉頭老向我爸,言辭激烈的說:「溫董事長,這三年,我自認為將溫暖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寵著愛著,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懷了別的男人的野種,你要是還有良心,趕緊帶著你的女兒滾出我們顧家。」
我爸坐在一邊,一聲不吭,但是紅了的雙眼,讓我心疼。
他曾經是我們溫家的驕傲,一輩子沒有低過頭,可是今天,他為了我,被婆婆這樣指著鼻子罵,他一句都沒有還嘴。
顧司珩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全場只有他最冷靜。
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豆豆是稀有血型,顧司珩一開始就知道。
而且他從未在我面前表露過任何的態度。
如果說他懷疑豆豆的身份,為什麼早不說,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我看著他,沙啞著聲音問:「顧司珩,你在搞什麼?」
「我做了親子鑑定,豆豆確實不是我女兒,溫暖,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年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你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胆的給我戴綠帽子?」
「親子鑑定在哪,我要看。」
顧司珩將一份DNA檢測報告丟給了我,當我見到結果時,我都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窖里,渾身冷的發抖。
不可能,豆豆怎麼會不是顧司珩的孩子?
三年前我和顧司珩結婚那天,他第一次要我,豆豆分明就是顧司珩的女兒啊。
「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婆婆一臉不耐煩的問。
我爸默默地抽起了戒了多年的煙:「我們溫家的孩子,不能離婚。」
他是一個脾氣倔強的人,即使從商多年,也依舊帶著頑固的血性。
在他看來,離婚就是打敗仗,而在他的字典里,沒有敗這個字。
「所以呢?我們顧家就活該吃這個悶虧是不是?」婆婆不依不饒。
「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女兒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野種都生出來了,還誤會?」
聽到這,顧司珩也不在沉默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件事,也不全是溫暖的錯,我和溫暖結婚三年,我也確實是沒有做到一個丈夫的責任,我可以答應不和溫暖離婚,但是,我有條件,我要溫暖將手裡的股份轉移到我的名下。」
一個月前,我爸將整個溫氏集團交給了我,現在顧司珩是挑明了想要吞併我們溫家啊!
我似乎明白了過來,為什麼他忍了三年,原來,他在這裡等著我呢。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顧司珩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又一次說道:「如果答應我這個條件,那麼溫暖就會是一輩子的顧太太。」
現在這種情形,我同意,溫氏集團就沒了,我爸一輩子的心血化為烏有,我不同意,面臨離婚。
正當我進退兩難時。
「她確實是顧太太,不過,是我的顧太太。」
冷漠,低沉的聲音從二樓的方向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