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用顧梵音堵他。卻沒想到,會讓他反將一軍。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不說,直接弄死。」
他話音剛落,已經有一個手下蠢蠢欲動,而且,連刀子都掏了出來,一看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忽然間,我剛才的勇氣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本能反應,那就是。討好。
「我叫溫暖,您想知道我告訴您就是了,幹嘛動刀子,怪嚇人的。」
說完之後,我諂媚的笑了笑,可是卻發現,我的笑在這包間裡是無比的尷尬。
氣氛似乎僵硬了有十幾分鐘,直到太子爺低聲笑出聲的時候,在場的空氣都似乎能夠流通了一樣。
而我的背後也早就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溫暖,名字挺好聽的,多大?」
查戶口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老實回答道:「今年二十四。」
「你說剛才進錯了房間。難道是有人想害你?」
額,沒有,只是幾個毛孩子追著我,想讓我陪他喝酒,我不喜歡,所以就跑了出來。
「那麼你和顧梵音,真的是夫妻?我可是聽說,那個男人身邊。是從來不會留任何女人的。」
我立馬改口道:「我剛才是想用顧梵音嚇您,哪成想您一點都不怕,現在我也是窮途末路了,太子爺您大人大量,能不能別跟我計較?」
「你要是一開始就這樣識時務,我應該還不會太為難你,現在,我忽然間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啊?
有意思?
像我這樣的牆頭草,有什麼有意思的,我自己都嫌棄我的性格。
可是在我看到他面具後的眼神閃過若有似無的戲謔後我才知道,這傢伙是在調侃我呢。
「你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將顧梵音叫過來,我就放了你,怎樣?」
叫顧梵音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突然間後悔剛才說的話了。
「太子爺,我剛才只是在騙你,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顧梵音,真的。相信我。」
「給我一個可信的理由。」
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他的強勢逼仄下,我說話的聲音都打了顫兒,因為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編不出來了?」我實在是感覺詞窮,所以直接說:「江郎才盡了。」
只聽他輕笑了一聲,在這嘈雜的地方那樣的扣人心弦,我知道我將他樂了,所以我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你看起來慫的很,可是卻很善於揣度人心。」
「沒有,我笨得很。」
「呵呵,你見我笑了,剛才鬆了一口氣,這就說明你的聰明,也可以說,你很會見風轉舵。」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我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在那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他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根煙,我見狀急忙將打火機遞了過去,顫抖著點燃了他手中的煙,肩膀一陣一陣的疼,但我咬緊了牙關,沒有吭聲。
他沒有讓我坐,所以我只能站著,卑微的像地上的塵土。
我知道。肯定是剛才那個保鏢摔我的時候,傷到骨頭了。
直到他眼睛瞟了一眼一邊空著的位子的時候,我才敢真的坐過去。
我知道,他在打量我,可我只是像個木乃伊一樣坐在那。他大手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在我眼皮底下一閃而過,我以為他要對我動手動腳,他卻突然說了聲:「別動。」
之後,他一把扳住了我的肩膀,咔嚓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陣徹骨的劇痛,之後沒過多久,我僵硬的不能動的手臂,似乎突然間好轉了。我這才知道,他是幫我脫臼的肩膀歸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