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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李姓元老就站起身,對著顧梵音笑呵呵地道:「副總裁來參加會議就好,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顧梵音只是淡淡一笑。
沒想到,會議中馬上又有一人站了起身,此人是股好人的心腹。他滿臉的不以為然:「這話不對。董事長是提醒副總裁,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血統。」
顧梵音還是一笑。這是不屑的笑。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對著顧浩然:「報紙我也看到了。至於網絡上,全是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說什麼的都有。不過。這事已經發生了,顧氏最該做的就是儘快樹立起正面形象。畢竟,顧氏在民眾心裡,是一個強勢的存在。那個女工,是弱勢群體。公眾只會同情弱勢群體。」
顧梵音說的鏗鏘有力,沒一點兒毛病。
顧浩然緊緊皺著眉頭。
「依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顧梵音輕輕一笑:「大哥,其實你該知道的。不用刻意來問我。」
「你總是這樣。挑起別人的興致,卻又不說個正經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兒子的名聲很重要!」
顧浩然公然地袒護兒子了。
幾個元老更是面面相覷。
顧梵音就道:「大哥,難道他的名聲很好嗎?」
這一聲反問,更讓顧浩然沒面子。
「你今天來,是故意來抬槓的,還是來解決問題的?」顧浩然猛地一拍桌子,開會的人都嚇了一跳。
顧梵音輕蔑一笑:「自然是來解決問題的。否則,我可以缺席的。難道,我缺席會議的次數還少嗎?」
「那麼,請你坦白一點,趕緊告訴我解決方案。」
顧浩然雖然厭惡顧梵音,但他也知道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公關上很熟稔。
不,不但是熟稔,簡直是遊刃有餘。
記得他當初留學從法國回來,顧氏就遇到了一樁棘手的事情。顧浩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那是一樁風流事件。說白了,就是顧浩然搞外遇。被女人敲詐了一把,將視頻和照片發在網站,讓顧浩然徹底地沒了面子。
顧浩然的太太邵秋梅像發了瘋,也對著顧浩然大吼大叫。本來,她更年期到了,禁不起任何刺激,情緒本就不穩定,經過這件事,她看起來真的不大正常了。顧司衍知道是家醜。但他一點兒不放在心上。最後,還是有人提醒顧浩然,這件事不如請顧梵音出面公關公關。他在法國選修過公關學,又是經濟學碩士。顧家唯一沒有負面形象的人就是他了。
顧梵音同意了,但是要條件。
條件就是顧氏的股份。
這等於在撬自己的牆角,顧浩然不答應。但那會兒顧老太爺還在。老太爺本已經什麼都不管了,他一個人在郊外住在一幢中式的大宅里,安心過著自己的退休生活。老太爺很快知道了大兒子的醜聞,非常生氣。他有知道大兒子請小兒子出面斡旋。妄圖將負面形象九轉。老太爺一生氣,就將屬於自己的股份全部贈與了顧梵音。這也間接使剛從法國回來的顧梵音得到了話語權。
顧梵音最後將事情擺平了。
他的招很簡單,就是將那個女人的劣跡調查出來,公布於眾。這不是她第一次下套。顧浩然終於洗白。事情過後,顧浩然並未放下對顧梵音的敵意,反而處處提防著他。
現在。顧梵音想起當初顧浩然的狼狽,嘴角更是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大哥,別急。我心裡已經有了法子。只是我說出來,你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