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榮國公府相反,這會子的靖安侯府是一片笙歌載舞。
世家大族的聯合抵制的確給府上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可是...
榮國公的作妖致不但使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還讓皇帝對他們更加親近。
而與皇帝的親近相比起來,區區一些暫時的生活上的困難根本算不了什麼。
唯有陳思原擔心世家大族的針對會讓府里的日常周轉出問題。
靖安侯微笑著對他說:「咱們都是天家的人,其他人說什麼都很不必在意。
再者說,我們侯府雖比不得那些老牌世家,可也不好欺負。需知,咱們這樣的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半會兒是殺不死的。
況且咱們家又是入了陛下的眼的,難不成陛下還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家走上末路?」
他很篤定不會,因為他所追隨的這位皇帝一心想做「千古一帝」,只要是能對天下有利的人,就算當街把皇子打了一頓,這位陛下也能夠乾坤獨斷將人保下來。
陳思原似懂非懂點點頭,倒是陳鑰已聽得明白幾分:「父親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都待在府里,各守著各的屋子?」
靖安侯搖搖頭,靖安侯夫人道:「你父親不是這個意思。」
「從前怎麼做的,現在便依舊怎麼做。真若有說的,也是比以往更適合出去走走。」
這會子若不出去,好像閒得他們心虛似的。所以府里的人不但要出去,更要大大方方的出去。
這也是聖上的顏面...
陳鑰聽了,想了一想,笑說:「果若是這樣,不如趕緊把大哥的事情定下來,然後廣邀親友,好好的在府上樂幾日。」
「咦,妹妹怎突然對大哥這樣上心?」陳思原有些古怪道,「前兩日還攔著,怎今兒便換了主意?」
他是真不能理解妹妹的思維。
不料陳鑰低了低頭,說:「這不是時候不一樣麼?那會子是什麼情況,什麼樣的人家?這會子正是陛下關心的時候,若趁此機會,說不準...說不準大哥的親事還能混合『御賜』呢!」
「不錯,侯爺,鑰兒說得對!」這會可真真是說到了靖安侯夫人心坎上,心裡念叨了一聲「果然是娘的好閨女」,旋即對靖安侯道:「這是極好的一件兒事情。
侯爺你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在這個時候趕緊把宇兒的大事定了,好好的大辦一場,也是皇上的體面。」
靖安侯一嘆:「好端端的,怎又說起這個事來?」
「守著祖宗的公業,架著個舊日的空殼子已經不容易,何苦再去出那個風頭?」
「宇兒如今也大不比從前,婚事上很該多費時間上些心,相看人家時都要把話說明白了才好。」
陳鑰頗為感慨父親的智慧,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前世大哥那樣作妖,侯府還能撐得比她長久,稍明白些應是父親早早地有謀劃...
因又幫著勸母親:「父親說得是,方才是女兒想岔了。不過這件事情雖急不得,但相看卻又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