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念及眼前這個用槍指著他,還嘮嘮叨叨的人是他的女人,他的三板斧可不會留情。
畢竟,沒有經歷過生死相搏的武學大家,也不過是紙老虎,面對他這樣從戰場殺出來的將軍,頂了天也就是勢均力敵。
......
半個時辰之後,靖安侯夫人終於結束了這次愉快的對話,並且把八丈蛇矛槍收了起來。
按她的說法是,這麼好的東西,之後還是要多拿出來耍耍,不然老是放在庫房裡積灰也不好。
靖安侯雖然還是不忘讓夫人去教導長槍軍這件事兒,但也明白從靖安侯夫人的口風看,目前是希望,因也就暫且擱置下來。
兩個人到書房時,陳鑰和陳思原已經手拉手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兩,齊聲道:「父親、母親好。」
旋即就留下一臉懵的兩個人走了。
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陳鑰和陳思原是這樣的...
這兄妹兩遠離了靖安侯夫婦後,陳思原便一臉興奮地對陳鑰說:「妹妹真是料事如神,竟知道父親和母親要來,這要是我們當場給父親或是母親撞上了,事情可能就不成了。」
陳鑰搖搖頭:「沒有這麼簡單。
二哥,我能猜到父親和母親要來,也只是因為我對父親、母親的熟悉,所以我知道父親、母親一定會來尋我。」
「我敢保證,父親和母親絕對對我們的計劃有所察覺,只是沒有確鑿證據罷了。」
對於這個結論,陳思原也是十分認同。
可是他不像妹妹,對母親擁有很深的了解,因說:「沒有證據,就會去找證據,妹妹覺得,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自然是除惡務盡。」陳鑰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
陳思原卻聯想到許多...
除惡務盡...妹妹的意思是...大哥還有後手?
可是如果有的話,早該出手了,為什麼忍到現在?
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以至於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大活人在身邊。
但是陳鑰半點兒也不介意,等到他認真思考結束後,方才開口:「父親和母親那裡二哥不必擔心,我自有法子為二哥兜過去。」
「二哥現在需要擔心的是,怎麼名正言順地把他發落出去。」
「我相信這對二哥你來說並不是難事。」
不錯,這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兒。
如果他想,他能夠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去做,可問題是他並不能夠確定這個妹妹是否能夠依言瞞過父親和母親。
如果不能的話,他將會有巨大的麻煩。
陳思原再度仔仔細細打量自己這個妹妹,隨後一臉嚴肅道:「我不瞞妹妹,給那人教訓的方子的確是有,可妹妹你是不是也要叫我知道你真的能幫我過了父親、母親那關呢?」
陳鑰一笑,魚兒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