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水扶道:「老師有何妙策?」
「解鈴還須繫鈴人,關鍵還是在那邪教教主身上。」
一時間,水扶有些失望起來。要是他有辦法讓那個教主自己開口澄清,那他何必這樣煩悶?
想到這,水扶苦笑道:「老師,此事不簡單,那教主牙口緊著。」
曹莫如笑笑:「陛下,此事不難。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時候,活人如果說不了話,那麼死人呢?」
聽到這番話,水扶露出疑惑的表情。化無常見狀,開口道:「陛下,帝師的意思是,那個教主既然不想開口,那也無需他開口,只要一封遺書,便什麼可解決。」
水扶眼前一亮,這卻是個好法子,對付非常之人,使用些非常手段也未嘗不可。
「傳刑部尚書楊石堅!」
「且慢!」
水扶迫不及待吩咐戴淳去傳旨,但化無常卻攔住他道:「陛下,切莫著急,帝師還有話要說。」
在水扶露出不解之色時,曹莫如道:「這麼多日都等了,皇帝何必急在一時?且聽老夫說完。」他頓了頓,接著道:「陛下,老夫希望能夠見那邪教教主一面。」
水扶狐疑的看了曹莫如一眼,道:「楊尚書在刑部任職多年,經驗豐富,老師大可放心。想那慎刑司乃是凶煞之地,老師...」
「陛下,慎刑司乃刑訊之所,刑部官員去得,莫不是老夫在陛下心中就如此無能,比其中哪怕一位都比不上?」曹莫如截過水扶的話道,「正是因為楊尚書經驗豐富,然而這麼久都沒辦法讓那教主開口,老夫才要走這一回。」
很快,水扶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臉色猛然變得非常複雜。慎刑司里不乏窮凶極惡之徒,便是刑部的官員進入慎刑司也要一再小心,不通武藝的官員按照規定不允許進入慎刑司。
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竟有這樣的決心——以一介文人之身進入。
想了許久,水扶道:「老師大德,也罷,朕令禁軍總教頭祝由與老師同去。」
「不可!」曹莫如搖搖頭,「禁軍不可輕動,祝由總教頭還是留守皇宮,慎刑司老夫和國師與刑部尚書同去便可。」
「這...」水扶張了張嘴,他不願老師去冒險,但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厲害關係和化無常這位大醫也要同去,便懸著一顆心又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
再看曹莫如和化無常,看見水扶如此表現,不由點點頭,這才是帝王應有的本色,過多的兒女情長,只會是帝王路上的絆腳石。
臨走,化無常又道:「此事,還望陛下知而不發,楊大人那裡,臣與帝師自去聯繫。」
「那,朕要為兩位老師做些什麼?」
「陛下只消靜候佳音。」
曹莫如甩下一句話,便與化無常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