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門是什麼?」
「尋常人的命門無非就是家人、孩子,本王相信這個人也不例外。」
「那麼,這應該算是一場謀殺?」
「這就要看陛下怎麼想了,如果陛下認為是謀殺,那就是謀殺。」
兩個人相視一笑,水塗又道:「朕想不明白,背後那人費盡心機是為了什麼,區區一個冥頑不靈老臣的死並不能算什麼。」
「如果背後人並不是要憑藉此事來打消陛下的想法,而是僅僅為了拖延時間呢?」
「什麼!」水塗心一驚,這個人能夠冒險用一位大臣的命來布局,那他會是為了什麼?
「古人有一句話叫『夜長夢多』,只要有充足的時間,沒有什麼是有心人辦不到的。」秦昇冷冷道,
「陛下,您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身處絕望中的人有多狠,難道您還不知道麼?」
——身處絕望中的人有多狠?那已經不是一個「狠」字能夠形容。為了達成目的,他們甚至可以笑著殺了自己。
水塗實在不願意去會議那段會議。
——他的的確確遇到了一個狠人,如果不是一個更狠的人救了他,他也活不到今天。
可是秦昇並不能讓他如願,如果他不想回憶,自己也會幫助他會議。
「朕不但知道,而且很清楚。可是秦王突然與朕說這些是要表達什麼呢?」
水塗眼裡的寒意更盛,那樣的狠人難道該存在於世上麼?就算是為了他的子民能夠安居樂業,他也要除掉大北朝境內所有的狠人!
「陛下的對手很棘手,不知陛下是否真的已經做好了打算。」
「秦王既如此說,想必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不妨直言。」
「陛下說笑了,本王哪裡有什麼好主意?是房相他們的好主意。」
聞言,水塗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道:「既沒得法子,說這些做甚?秦王倒是不怕丟人。」
秦昇笑說:「本王實話實說,並不覺得丟人。倒是陛下,何必現在還揣著面子?早早地去請平南王妃幫忙不好麼?」
「秦王以為朕不想去請麼?以為房相、國師、帝師不想去請麼?都想,可是以平南王妃這樣果決的性子,如果被拒絕了,那便再也沒有讓她出面的可能。」
「很簡單,找一個不會被拒絕的人。」
「談何容易?還是秦王有人選?」
「自然,本王的妹妹就很合適。」
「秦夫人是靈兒的母親,如果被人知道,恐怕會弄巧成拙。」
秦昇一怒道:「換個人也是一樣!陛下這樣畏手畏腳,如何能夠成事?」
「今日陛下如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本王定是不依的!」
在他看來,他肯委屈他妹妹,皇帝也得笑著接著,完全沒想過皇帝會拒絕,還是因為這種原因拒絕。
——站在秦家人的角度,大丈夫頂天立地,何須畏手畏腳來考慮那些廢物?所有人不服,大可以直接將之打到服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錯的那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