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是男人的,你不害怕?」算命先生故意邪邪的說。
茉莉點頭說:「對,老頭也是男人,可是,我從來都不怕男人的。好的男人,那我好好的對待他;要想作妖的男人,那麼,我也陪他妖一回。好了,走吧,不要說些廢話了。」
算命先生只好引著她進了一個寡婦的小院子裡,這個小院子是真的小,兩間房子一間廚房,中間一個小院心。
寡婦正在掃地看到算命先生帶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人來這裡,有些敵意的問:「這是要做什麼?我這裡可不能亂來的。」
算命先生嘿嘿的得意的笑著:「這給你帶了個小財神來了,這位姑娘想跟我談點事,讓我找個地方。我帶她來,你給泡點好茶,我會讓她給點茶錢的。」
算命先生又坦言對茉莉說:「這位大嬸是個寡婦,她一個人活得艱難,平時幫人家縫洗衣服,哪家飯館忙了也會來叫她去幫幾天的忙。要是什麼活都沒有,她就得餓肚子了,所以……」
茉莉點頭,拿出一個銀元遞給寡婦說:「這裡是茶資和算命的錢,一起了,你們自己去分吧。」
算命先生看到這個銀元又激動了一下,但他還是故意裝作不滿意的說:「這一個銀元又要喝茶又要算命的,這也太少了點吧。」
寡婦看到茉莉居然給了一個大洋已經呆住了,雙手接住銀元卻不知道縮回手去,茉莉聽他這麼說,馬上從寡婦手裡拿走銀元故意嘆氣說:「哎喲,看來,我想算個命還真的算不起呀。好了,我走了,不算了。」
算命先生和寡婦都急了,寡婦急得看看茉莉又看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忙說:「好好好,一個銀元也夠了。趕快泡茶吧,快去。」
茉莉看著這三間房子每個朝向一間,都是木屋,有些破敗,她想著這茶水應該也不會有多好喝的,哪知道寡婦居然還拿出了一套白瓷茶具來,泡了一壺好茶。
茉莉喝了一口,茶品不差,只是有點雜,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寡婦,寡婦忙慌張的說:「對不住,這些茶葉都是我在飯館裡悄悄拿的好茶,本來是留著自己喝的。」
茉莉體諒的對她點點頭,笑了一下。
算命先生也等著喝了口茶,故意嗒巴了下嘴才問:「今天想算算什麼呢?」
茉莉淡淡的笑了一下:「今天,我想算算阮大元帥什麼時候倒霉。」
算命先生一口茶水吐了出來:「你怎麼整天要算這些命呢?前幾天報紙上寫的那些事,是你寫的吧?」
茉莉點頭說:「你知道是我寫的,你怎麼都不跑呢?還是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瞎編的,所以不怕?」
算命先生搖頭說:「我怕,可是,那些事不止我一個人知道,我周圍那一片都知道的,他們就算是要找我的麻煩也找不了。哦,我再送你個消息吧:老陳夫妻自從他們的事被人知道了之後,他們就躲了。不知道躲去哪裡了,連夜走的,藥鋪夥計睡在鋪子裡,聽到了他們悄悄出門的聲音。」
茉莉笑笑說:「現在,我想算算阮大元帥的命,說吧。」
算命先生害怕了,他忙搖手說:「我沒有那個本事可以給阮大元帥算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茉莉不肯:「不,我就要你算他的命,我知道你能算的。」
算命先生為難的說:「有錢沒命,那我真得花冥鈔了,姑娘,你還是放過我吧。我知道,你是阮大元帥的那個救了他兒子的媳婦,現在,他們不念舊恩,娶了小老婆,你生氣要想報復他們。但是,小老婆家也已經被你害慘了,你就不要再跟元帥計較了吧。真要是把他們給毀了,那對你也沒有好處的。」
「半年前,元帥扣下了士兵十萬銀元的軍餉,讓士兵饑寒加迫的去打戰,死傷無數。三個月前,元帥在京郊買了幢小樓,裡面養了他搶來的老百姓的女兒供他要巴結的人玩,一個民女不堪忍受,放火燒了那個小樓。火滅了之後,裡面有二十一具屍體。其他的事,你來補充。」茉莉冷冷的看著算命先生說。
算命先生苦笑說:「姑娘,這些事你都知道,單憑這些事,你就足以要了元帥的命的。」
茉莉點頭說:「是的,但我不止是想要他的命,我還想要知道他的所有事。因為,我知道你是他的老鄉,而且是跟著他一起從老家上來的,說好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結果,他做壞事你勸說無效,你才離開的他。」
算命先生震驚了:「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茉莉笑笑說:「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說的都對吧?我想要元帥完全的資料,你說給我,不然,我可以把我現在知道的事都寫出來,自然會有人來找你算帳的。你把元帥的事全部說給我,我就只寫元帥,不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