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帝這一問,虞老夫人還未來得及開口,大夫人就急急忙忙回答了,說的正是荷香從虞卿書房偷走玉牌的那一日。
那日虞卿就進宮告知了淮帝說玉牌不見了。
虞老夫人一聽大夫人說的倒是沒錯,她就補充道:「原本她讓我們那日就進宮的,只是臣婦一直在猶豫著,直到今日,實在害怕了接二連三的喪子之痛,這才不得不帶著兒媳進宮。」
「好一個喪子之痛!」原先虞卿還能冷靜,可聽到虞老夫人竟然還要牽扯上她父親的死來賣慘的時候,虞卿心口的戾氣就翻湧不休了。
她看著虞老夫人,寒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接二連三的喪子之痛,虞文陽還沒死呢,就算虞文陽死了,你也就死了這麼一個兒子不是嗎?」
「虞卿,你怎麼跟你祖母說話的呢?皇上還看著呢!」大夫人出聲呵斥道。
呵斥完見淮帝一眼掃過來,又被嚇得一哆嗦,連忙低下了頭。
虞老夫人更是哆嗦的不停,卻是被虞卿的話給氣的,她舉起拐杖指著虞卿,聲音嘶啞難聽,像是喉嚨里含著砂石在說話。
「孽障!你胡說些什麼?!」
「你口口聲聲拿我父親的死來賣慘求恩情,可我父親去世之時,你們可有過隻言片語?」
「那時你大伯父出事……」虞老夫人蠕動著乾癟的嘴唇,不知為何,竟然被虞卿的眼神嚇著了,說話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虞卿冷笑一聲,道:「你心心念念都是虞文陽,你說那時候虞文陽出事,所以你們沒有顧得上我父親,那你們回京後呢?我父親的靈堂,你們可有踏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