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絕對不能承認。
魏高傑深呼吸一口氣,換了個表情:「江先生,你是否弄錯了什麼?你說的這些事若是沒有證據還請不要扣在我頭上!」
「我扣在你頭上?」江霖喘口氣,稍稍冷靜下來一些,他環視周圍,掠過那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最後目光停在台上的謝家人身上,「好,那今天就來個真相大白吧!我也很想看看,你過了今天,這個部長究竟還能不能做下去!」
謝如圭反應過來,去看上首的謝老爺子,卻發現後者緊緊地盯著江霖,威嚴地擺了擺手。
「讓他說!」
他握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眼神緊緊地盯著江霖,又緩緩地看向魏高傑。
誰都知道,謝家最小的女兒謝如璧當年出的那場意外是謝家心中永遠的痛。
現在知道這場意外可能另有玄機,他們怎麼能不刨根問底?
江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顧家人身上,嘲諷地笑了:「正好,今天人來得還挺齊。」
顧鴻暉沉著臉色,從他們遞上請柬見到傭人古怪的目光開始就發覺了今天這趟不一定是他富貴的跳板,還有可能是鴻門宴。
魏夫人的指認讓他心裡微沉,騰春嵐的話更是讓他心情跌至谷底。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當初她在拘留所里,騰春嵐跟他說找了一個高中同學幫忙把顧芷歆的事給壓下來,現在她說跟魏高傑是朋友。
誰能信?
一個南方,一個北方,哪個高中能跨地域跨這麼長?
但他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但此刻江霖把目光轉到他身上時,卻讓他心頭預感到了一絲不妙。
「我問你,柳玉菡是什麼時候被你們救的?」
一句話就讓顧鴻暉的心沉到了深淵,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並不傻,從剛才這個人口中聽說了謝家大小姐28年前失蹤,而柳玉菡差不多也是在那個時候被他顧家救起來的,這兩個人難道……
他面露猶豫,江霖眼神兇狠:「你不說是等著去檢察院跟他一起告訴檢察官嗎?」
這個「他」自然是指魏高傑。
周圍無數目光掃過來,顧鴻暉頂不住壓力,只好硬著頭皮道:「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忘了究竟哪一年把她救回來的。」
現在居然還敢跟她刷心眼,江霖眸中閃過一絲戾氣,隨後冷笑連連:「她身上是不是還有一塊羊脂白玉雙魚戲蓮玉佩?」
台上的謝老爺子身體晃了晃,握著龍頭拐杖的手一瞬間繃緊,旁邊的紀菩月愣愣地看著台下,緩緩地鬆開了懷裡的閆夢妮。
那塊玉佩是難得的一塊極品羊脂玉,謝老爺子親自讓人打造送給女兒溫養的,又請了名家來精心雕刻,可謂價值連城。
謝如璧當年失蹤後,這塊她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也隨之消失了。
如果顧家裡28年前救起的這個女人手中有這塊玉佩,那幾乎可以板上釘釘就是謝如璧!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鴻暉身上,尤以謝家人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