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涼月點了點頭,等大楊眉飛色舞的離開後,她才拎著那隻兔子去了廚房。
在她用菜刀把那隻兔肉剁成一塊塊的時候,身邊忽然落下一道人影,緊接著,那人在她耳旁沉聲說道:「看你這架勢,好像並不會用菜刀。」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慕涼月嚇了一跳,就連她手裡的菜刀也險些掉在地上。
等她定了定心,便剜了男子一眼,冷聲回著:「晚上若是想吃到兔肉,就給我閉嘴。」
兔肉麼?呵,他還真沒有太稀罕。
「你不會拿刀,我可以教你。」
「用不著!」
即便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慕涼月對他的態度也並不熱絡。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他可以少在自己面前晃悠。
「錦陽世子身上的傷還沒有收口,剛塗了藥便開始行走,也不怕再把傷口扯開?另外,我家裡僅剩的一點藥也在昨夜給你用完了,要是你的傷口裂開,那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男子忽然輕笑出聲,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案板上,「你給我換藥搜身時,怎沒將我身上的藥一起拿走?」
慕涼月輕撇唇角,毫不客氣的拿起那個瓷瓶,揣進了自己懷裡。
男子再次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驀地,他一改臉上的笑容,朝她挑了下眉尾。
「青天白日,還有男人上門來給你送兔肉,慕小娘子,看來你的男人緣不淺呢。」
慕涼月看了他一眼,繼續切案板上的兔肉,沒有搭理他。
小半個時辰後,慕涼月把切好的兔肉用鹽放在土罐里醃製,然後走出廚房,打算從村子裡找兩個人來幫忙挖一條水渠。
她院子裡的小麥種子已經種上了,要是可以有直通院子的一條水渠,那她種下的那些種子也就不愁沒水灌溉了。
昨兒個她出去看了看,離梁嬸家後院不遠有一處水井,她可以用那水井裡的水來澆灌自家院子的土地,只不過要找人來挖一條水渠可不是多容易的事情,不掏點銀子出來,只怕村子裡的人不會幫忙。
她把手伸進袖袋,但還沒掏出銀子來,眼珠一轉,便把主意打到了那男子身上。
她在柴房裡沒有找到人,就去了自個兒房間,一眼瞧見那男子大刺刺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目休息。
「錦陽世子,這裡可不是你的錦陽王府,你怕是躺錯了地方。」
音落,男子緩緩睜開那雙瀲灩卻諱莫如深的眼眸,微微偏過頭,看著她。
「明知我的身份,卻還敢叫我睡那髒破的柴房。小姑子,爺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膽大不要命的女人。」
他很好奇,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會連錦陽世子都不放在眼裡!
慕涼月笑著攤開手,「錦陽世子的身份確實貴重,可你如今已是虎落平陽,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懼怕你的身份?再者,昨夜若非我救了你,你我之間,也不過一命換一命罷。」
男子逐漸眯起鳳眸,眸子裡透出些許寒光,須臾,他輕輕扯動嘴角,「你在找我?」
經他一提,慕涼月才想起來自己有事找他。
「我看世子的傷勢頗為嚴重,也不知會在我這小院住多久,但既然世子暫時住下了,便不能委屈了世子,所以還請世子賜我些銀錢,讓我能把牆面修補修補,順道給院子挖一條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