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怀不知道怎么突然眉心直跳。
他们说一个小孩儿找不到了!
什么小孩!谁家小孩!朱高飞简直要疯了。
那个高中老师的孩子!其他人没拦住,那个高中老师刚刚跑进楼里去了!
第19章
仓库楼很安静,大厅里上倒着好几个踩瘪了的大纸箱子,桌子跟椅子也被撞歪了。
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
下次上厕所要告诉妈妈知道吗,刚刚妈妈找不到你,吓死妈妈了。余雪牵着耿贝往下走。
知道了妈妈,爸爸呢?耿贝害怕的看了一眼安静的大厅,大家怎么都不见了?
咱们快一点,爸爸应该去外面了。余雪蹙眉,说着加快了下楼梯的脚步,你爸爸也不知道等我们一下!真的教书教傻了!领着那点破工资天天心里就想着学生,学生,学生!
真是!其它人不会已经走了吧?余雪环看一圈,手有些发抖,来,贝贝,妈妈抱你。
咔哒
很轻微的一声,像是易拉罐滚动的声音。
余雪一怔,来自女人对危险的意识让她飞快压着耿贝倒地趴在了大纸箱的后面,飞快地屏住了呼吸,又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感染者缓慢的晃荡着进来,因为没有找到可攻击的目标,停在了原地,盯着那块大纸箱没动了。
余雪胸膛剧烈起伏,她透过盒子缝隙看见了那个感染者。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纸片。
不可能进去!郭伟一边抱着枪扫射,一边怒吼,我们没有时间了!这里所以人都会死的!
我也不同意!飞哥!我们必须走了!周大春喊。
先闭嘴!朱高飞吼了回去,强子!把那边水泥筒推过来,把这边挡住!
江星怀捏紧了怀里温热的包子,他想去救老耿。
他知道他往库房那边迈一步,朱高飞绝对会跟着进去。可是不行,他自己进去救人可以,但是他不能拖着其他人一起去死。
子弹在耳边爆裂,他脑子也要炸了。没有时间犹豫了,再拖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江星怀抱住了头,沙哑开口:走吧飞哥走吧
在子弹横飞中,朱高飞猛地回头看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贝贝?耿满宏矮着身体,探寻进来,压低脚步慢慢朝前挪着,贝贝
爸耿贝刚开口,嘴巴又被余雪捂住了。
余雪额头上吓的满是冷汗,用微小的声音贴在了耿贝耳边叮嘱:贝贝别出声
耿满宏听见声音,顿时停在原地,趴在墙角,探出了头。
看见了趴着躲在大箱子后面的母子。而他们身后站着四五个感染者。
耿满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咬着牙,刚准备冲过去。
外面枪声骤然加剧。
混进来的四五个感染者被枪声吸引着朝仓库门那边开始走。
耿满宏心下一松,连忙招手。
不要说话,我们去爸爸那里啊。余雪也在箱子缝隙中注意到感染者背过了身,立马放开了抱着耿贝的手。
爬着过去,千万不能说话。余雪红着眼眶认真小声叮嘱。
耿贝点了点头。
耿满宏蹲在墙角,满眼通红,尽力伸着短胖的手。
余雪紧张的跟在耿贝后面爬着,时不时往后看一眼。
就在余雪再次转过头这一刻。
缓慢走着的感染者突然一顿,整个人停住,回过了头。
余雪浑身陡然僵住了,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把头转过去看了一眼前面正努力爬着耿贝。
那是她的孩子。
一个有点横但胆子其实不大的一个小胖子。
感染者发现目标,瞬间冲了过来!
跑!贝贝跑!余雪大喊着捡起了地上的竹竿朝着感染者迎面冲了过去,去爸爸那里!
耿贝听见妈妈的话,蹒跚着爬了起来,刚站稳就往前冲。
他身后很快传来了余雪叫骂声。但耿贝没回头,他的妈妈很凶,跟别人骂架就没有输过。
这次肯定也能赢。
大春跟着我进去,其他人待在原地!朱高飞换好弹夹,郭伟你带人保护这里!挡不住立刻开车走!对了,让第三辆车赶紧走!别等了!
飞哥!郭伟拉住他的胳膊。
伟子朱高飞看着他,我们哥几个退伍也十多年了吧?
郭伟一愣。
托兄弟们的福,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开了个安保公司。但你们真把自己当保安看了?朱高飞慢慢扫过这里每一个拿着枪的男人,眼神坚定,声音有力,咱们当过一天兵,穿过一天军装,我们就是兵,就是军人!军人就得保护老百姓!
郭伟涨红着眼,缓慢松开了手。
第三辆车在朱高飞朝仓库后门跑过去的时候飞速离开。
只剩最后一辆车留守在原地!
车外站了7个男人,车里除了江星怀和黄毛还有被绑了手的变态油头男人。
江星怀放下包子,拿起了滑板,跳下了车,站在了这些男人身边。
教你玩过的!郭伟扔了一把枪过来,喊着,别又打我脚上了啊!
哥,也给我一把呗。黄毛也跟着上来了,觍着脸套起近乎,我特别会扣扳机!
你拿这个。郭伟从腰间掏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扔了过去,我看你资质不凡,当爆破手是最好的了,爆破手是所有军种中最有技术含量的了!
怎么说!黄毛骄傲又紧张握着手中的东西。
第1步!拉开保险!第2步!往外扔!郭伟扯着嗓子喊,使劲儿的扔!
操黄毛骂了一声,往前跑了两步,抡圆了胳膊,扔了出去。
轰!!
巨大的爆破音随着一朵火红的花席卷开来,无数感染者炸的四分五裂。
但连绵不绝像是没有尽头的感染者却像是杀不完一般,不断的逼近。
亏了好几个巨大水泥筒挡在前面阻拦住了,可是危险仍旧。
不行了!伟子!老子枪打空了!飞哥怎么还没出来!
我的也空了!
江星怀!后退!傅衍一个枪托砸在了爬上了水泥筒跳过来感染者。
别担心我!江星怀一滑板扇飞漏网之鱼,还是滑板好用!刚刚我还给我的滑板取了个很酷的名字!
傅衍蹙眉:都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