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上前的郎中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幾乎將白柳身上的小毛病都給一一說了出來,直讓白柳無奈萬分。
就連腳上的灰指甲都給抖出來了,誰能不無奈呢?
這是要她形象全無的節奏啊!
殿中已經沒什麼郎中了,只剩兩個冷汗如雨的坐在白柳的身旁。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殿內詭異的氣氛,如今能說的病都給說的差不多了,他說不行,不說也不行,實在是難熬極了啊!
就在他糾結之時,留在殿中的最後一個老者卻是忽然說道:
「還把什麼脈搏,白國師的臉色瞧著好似十分紅潤,實則卻是有些小紅腫,細細一看,又像有些晦暗,實是太多毒素,故而產生了這種種症狀,若不及時醫治,對身體的傷害著實很大。」
幾人的面色紛紛一變,白柳心下凝重,涼音微微蹙眉,唯有南雲桑水甚是歡喜的望向了他。
「你知道她的體內有毒素?」
那個老者輕輕點頭,一邊撫了撫自己白花花的鬍子,一邊便道:「此種毒素,倒是十分好解。」
南雲桑水快步上前,一手便將那個還在把脈的郎中扯了起來。
「滾!」
話罷,那個郎中瞬間便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太難熬了,要給一個沒病的人找病,實在不是一般的難熬!
等到殿中只剩四個人時,南雲桑水又緩緩拉著那個白衣老者走到了白柳的身旁。
「你就是民間那個包治百病的神醫了吧?你說此毒好解,可知如何能解?」
白衣老者又一次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多多喝水,多食水果,早睡早起,防止上火,再服一些老夫開出的藥,白國師便定能藥到病除了。」
白柳的唇角一抽再抽,這麼簡單?
這老頭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涼音不是說的清清楚楚,要每月都挨一巴掌嗎?
怎麼到了這人眼裡,只要多多喝水就能解了?
這一瞬間,她沉默了。
倒是南雲桑水抬步便走到了涼音的跟前。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涼音揚了揚唇,只言不語。
又聽南雲桑水冷冷著道:「偷偷給白國師下毒,還不承認,現在真相大白,我也不需要你的解藥了,但是你的行為著實惡毒,你說,你是自己向白國師道歉,還是讓母后來懲罰你呢?」
一旁的白衣老者微懵了懵,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又見涼音淺淺一笑,「我都說了我沒下毒,你讓我道歉,道什麼歉呢?」
「這都證據確鑿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涼音挑了挑眉,「什麼證據?」
南雲桑水死死蹙眉,「白國師中毒了,而且能給她下毒,甚至讓她不敢說的,只有你!」
聽及此,涼音冷冷一笑。
「你到底是有多天真?人家只說是毒素,有說是毒嗎?你說我下毒,那你倒是告訴我,我是下了什麼毒呀,又或者人家不是要開藥嗎?那你倒是讓他開呀,聽到毒素二字,就以為自己知道了一切,到底是天真還是白痴?」
「你……」
「你閉嘴!」
涼音冷冷開口,接著又漫不經心地看著那個白衣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