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回去這個法子都行不通。
想著徐習遠與明慧兩人眼神的交流,徐習徽眼眸看了一眼那依舊亮著燈,崔覲的房間,徐習徽勾了一絲笑意轉身進了自己的房。
徐習徽所料想的沒有錯,崔覲是坐在椅子上,一點睡意都沒有,心情甚是不好,那眼睛裡的戾氣是掩都掩不住。
那個清淡如雨後荷花一般清新的女子,是屬於自己的啊。
可是,如今卻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與另外的男人眉來眼去,自己還一句話都說不上!
自己只想來見見她,也是想表達自己想要履行諾言的意思,但,她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比上次還要冷漠。
崔覲從小順風順水的,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挫敗過。
「你是否也覺得郡主與六殿下兩人之間有什麼?」崔覲開口問道。
站在他身後的心腹隨從,回道,「世子,郡主與六殿下是表兄妹,郡主對六殿下有曾經有救命之恩,當然關係要親厚些。」
崔覲轉了轉,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說道,「這倒是,倒是我想偏了,看來,等公主回去了,是該把事情定下了。」
有了名分,自然就會顧及了,不會那般隨意了。
明慧的房間裡,書案上點了兩盞燈,甚是明亮,明慧低頭練字,一筆一划都寫得極其認真,重生來,這習慣她一直堅持著。
一旁的冰片安靜地研墨。
明慧身著交頸齊胸襦裙,粉色的交頸上衣,月牙白的裙裾,豆綠色的腰帶在胸口的地方打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然後輕柔地垂在裙裾之上,烏雲一般的頭髮已經打散開來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背上,書案上的燈光暖暖地照在明慧身上,給明慧清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親和與溫柔。
豆蔻鋪好了床鋪,轉身見著書案上的燈光有些搖晃,走了過來伸手取下燈罩,拿起剪子把燈芯剪了剪了,啪嗒一聲燈光被先前更亮了些,豆蔻把燈罩放了上去,立在一旁看著明慧寫字,過了一會才說道,「郡主,奴婢瞧得那五皇子與崔世子今日來似是衝著郡主來的。」
明慧眼都沒有抬,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住在莊子上,他們是打著來看外祖母的旗子來的,有外祖母在,他們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而且……」
明慧頓了下,嘴角噙著一絲淡笑,「你主子我,會任他們欺負到頭上來嗎?」
「這裡是有公主坐鎮,若回去了,唉,奴婢是擔心,他們會算計郡主您。」豆蔻皺著眉頭說道。
自家主子如今的情況,豆蔻與冰片自都是清楚的,這五皇子與崔世子有什麼詭計,在安陽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是不能做什麼,但回去了,宴會什麼的,最是容易出事。所以兩人甚是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
明慧笑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豆蔻見著明慧事不關己的神情,急得跳腳,「郡主,他們可都是是居心叵測。」
「嗯,確實。」明慧點頭。
「郡主。」
「莫說外祖母與舅舅,舅母他們,你以為你家主子我是任由他們擺布的?」明慧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