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般容易任由他們算計了自己去,那也就是白活兩世了。
「奴婢這不是擔心嗎!」豆蔻咬了咬唇,說道。
「郡主自有分寸的。」冰片說道,「但是,回去了免不了是要出門的。」
豆蔻重重地點頭,「嗯。」出門宴會是非多,這渾水摸魚的大有人在。
明慧抬眸看了眼冰片,「冰片,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冰片頓住了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向明慧,說道,「若真有人算計郡主,動武有奴婢與青木,郡主也會用毒,這個倒不擔心,用毒,郡主得了神醫的真傳,不會上當,但是……。」
冰片想了想,「奴婢,是擔心那些個左門旁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郡主是醫術了得,但宮裡頭可不少的秘藥,而且這世上旁門左道的法子多了去。
明慧莞爾,放下手裡的筆說道,「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們也別想那麼多了,豆蔻你去打水進來吧。」如今自己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名聲?閨譽?
明慧心裡冷笑了一聲。
伺候明慧洗漱睡下了,豆蔻與冰片放下了帳幔,留了一盞小小的燈在角落裡,冰片回房休息,豆蔻則就睡在軟榻上給明慧守夜。
明慧沒多久就沉入了夢鄉,一夜都無夢到天亮。
翌日,用了早飯徐習徽與崔覲就起身告辭,安陽公主也沒有挽留,只囑咐兩人路上小心,然後讓珍珠把準備好的回禮帶人送到馬車上去,明慧與夏姝更是沒有一句多的話都沒有。
徐習遠陪著徐習徽與崔覲到了莊子大門口,送了兩人離開。
崔覲一回威遠侯府,就被威遠侯老夫人派的人請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孫兒,你與五殿下還在莊子上住了一晚上,公主與郡主待你可好?」威遠侯老夫人一臉的笑意,問道。
崔覲想了想,把莊子上的情形與威遠侯老夫人說了一遍。
威遠侯老夫人聽了沉吟了半響,才對崔覲說道,「孫兒趕路辛苦了,快回去歇著吧。」
威遠侯老夫人等崔覲走了,讓心腹媽媽揮退了一眾人等,這才與心腹媽媽說道,「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真的想毀約嗎?」
臉色帶著一絲陰沉。
「老夫人,公主憐惜郡主也是應當的,肯定是想把郡主留在身邊。」心腹媽媽忙說道。
「嗯,公主以前就很疼愛芳菲那孩子。」威遠侯老夫人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說道。
默了片刻,繼續說道,「然而,我這老婆子說的話難道就不算數了嗎?這郡主進了我家的門,我自然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著她,不會讓她受一分的委屈,我與她這多年的交情,公主這是信不過我啊!」
心腹媽媽沉了沉眼瞼,老夫人以前是與公主約好了,雖說郡主發生那麼大的事老夫人也沒有說要反口的話,但是這媽媽呆在威遠侯老夫人身邊那麼幾十年了,自然是會了解老夫人的心思的,不是不想反悔,而是對方是安陽公主,老夫人多少是忌憚的,這明慧郡主可是芳菲郡主唯一留下的血脈,是安陽公主捧在手裡的人,這老夫人與公主有了口頭之約,那老夫人因為范家的事嫌棄明湖郡主,那也是沒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