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片跟明慧說的大皇子徐習莛事情的時候,明慧正與豆蔻,蘇嬤嬤繡著嫁妝。
明慧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也就沒有什麼別的動作了,慢條斯理地把那一朵花繡完了,這才放下了手裡的針線,起身。
「這大皇子真夠狠的,做出這等泯滅良心的事來,當時本來就是水患,這決堤不知死了多少的老百姓,給多少的老百姓帶來了無法估量的災難。」豆蔻當日是沒有跟著去南江府,但也挺了不少關於水災的傳言,還有她與冰片住在一個房間,冰片雖是話少,但是多少她還是聽她講了不少事的。
「小蹄子,看來是郡主平日裡太過放縱你了,敢編排起皇子來了。」蘇嬤嬤抬頭看向豆蔻說道。
「奴婢謹記嬤嬤的教誨,嬤嬤儘管放心,奴婢也就是在你們面前才敢的。」豆蔻忙道。
明慧笑了下,搖頭走了出去。
身邊的人性情如何,明慧自然是清楚的,這豆蔻自是不會碎嘴,進退很是有理,但,若是被有心的人聽了去,說不定就傳成,這事是徐習遠倒騰出來的。
明慧想著這事應該與那徐習遠是多少有些關係,當日吃虧的可是徐習遠,想來他不會那般罷手的。
明慧在院子裡站了一會,才低聲問冰片,「這奏摺是誰呈上的?」
「是,南江府的參將。」冰片回道,考慮了下又加了一句,「宋參將以前曾是寧國公麾下的一員猛將,三年前才被皇上派去了南江府當參將。」
寧國公麾下的猛將?
也就是說這宋參將是五皇子的人?
難道說,不是徐習遠的主意?
不會。
明慧翹了翹嘴角,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深究。
人,不是徐習遠的,但是徐習遠他定然在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明慧很肯定。
明慧仰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徐習徽的人,參奏了徐習莛。
這後宮,皇后與賢妃定是會爭鬥了起來。
徐習莛這炸毀堤壩一事,皇帝表舅定是會怒火攻心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明慧正想著,冰片又說道,「皇上暈倒了。」
「皇帝表舅暈倒了?」明慧扭頭看向冰片。
冰片點了點頭。
這……
明慧想了下,轉身立即就往安陽公主的院子走去。
見著兩位舅母都在,明慧也沒有驚訝,想必外祖母與兩位舅母定然也是知道皇帝表舅暈倒的事了。
「正要讓人去叫你過來。」安陽公主招了明慧坐在身側。
「皇上暈倒了,你可是知曉?」安陽公主問道。
明慧點頭。
安陽公主等人倒是沒有驚訝明慧會知道,畢竟這冰片是皇帝賜給明慧的人,而且她身邊還有徐習遠安排的人。
安陽公主點了下頭,臉色凝重了起來,「皇上無事便好,若皇上他。」
李氏姚氏目光都看向安陽公主,兩人的臉色甚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