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掃了他一眼,「他需靜養,等他醒的時候,你再來探望吧,不過,見不見,他說了算。」
說完,明慧也不等他說話,就轉身準備往裡走。
明慧的意思很明顯,此刻,他徐習徽是別想進芳菲殿。
「我有話想跟你說。」徐習徽往前奔了一步,伸手攔住了準備往裡走的明慧。
明慧使了一個眼色制止了想要動手的冰片,看向徐習徽說道,「想知道六殿下的病情?想來你聽到的沒有錯,箭傷不重,但那毒卻是很棘手。」
徐習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說道,「進去再說。」
「難道不是為了六殿下的病情?」明慧笑了下,「我以為你們兄弟情深,你擔心他呢?」
誰跟他兄弟情深,徐習徽在心裡暗道了一聲,明慧語氣里的暗諷,徐習徽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於是一笑,強調說道,「我是有話跟你說。」
「可我沒有話跟你說,而且。」明慧正色看向徐習徽說道,「而且我也沒有時間與你閒談。」
「現在沒有跟我談沒有關係,我每天都來,我想,總會有一天你會時間的。」徐習徽看著明慧,認真地說道。
說罷,徐習徽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路。
聞言,明慧皺著眉頭,看了眼徐習徽,放眼看了一眼,見著遠處的一個涼亭,說道,「去那裡說罷。」
這都在門口了,都不讓自己進去?徐習徽瞥了眼芳菲殿的大門,跟了明慧的腳步往涼亭的方向走去。
進了涼亭,明慧頓住腳步,看向徐習徽問道,「說罷,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徐習徽看了眼站在明慧身後的豆蔻與冰片,欲言又止。
「你們兩個退下吧。」
豆蔻與冰片點頭應了,就退出了涼亭。
「說罷,沒人了。」明慧抬頭看向徐習徽。
「呵,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徐習徽笑著時候了一句,突然就斂住了笑,很認真地看向明慧說道,「你是神醫的徒弟,六皇弟的情況,你心裡清楚,我想問你一句,將來,你有什麼打算?」
明慧揚眉,從心裡湧起了一股怒氣。
這徐習遠都還活得好好的呢。
他這是挖牆角嗎?
明慧心底閃著怒火,臉上卻是一點都不現,目光依舊是平和而疏離地看著徐習徽。
俊美的容貌,修長的身姿,頭戴金玉冠,華衣錦服,臉上正帶著盈盈的笑容,眉角眼梢都帶著意氣風發與盛氣凌人。
明慧嘴角彎了彎,說道,「恕明慧才疏學淺,不明白五殿下的意思。」
人人都知道昭陽郡主聰慧可人。
而且徐習徽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所以,徐習徽心裡知道明慧是故意這般說的。
也沒有氣惱,只是笑著說了一句,「明慧,你可真見外。」
明慧但笑不語。
他們之間,能有好說話的時候嗎?
他,賢妃,崔覲,與武安侯的人,算計過自己,差點毀了自己與姝兒。
她反手就把威遠侯府里給剷除了,而且光明正大地用律法把威遠侯與崔覲送上了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