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里人雖少,但卻是井然有序,明慧也不用費太多的心。
她忙的時候,徐習遠也留在後院裡,整日地拿著書看,等她忙完了,才鬧騰她。
明慧想著他應該上朝處理公務了。
徐習遠笑得一臉燦爛地對明慧,說道,「我身上的劇毒,剛解,身子虛,父皇讓我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身子虛?明慧無語。
等明慧忙完了,徐習遠把自己暗裡置辦的鋪子與生意都與明慧說了說,又召了掌管那些產業的管事見了明慧。
然後徐習遠又帶著明慧出城了一次。
「我們這是要去哪?」明慧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簾看了眼外面熙熙融融的街頭,有些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徐習遠笑道。
出了城門,人群的喧譁聲漸漸遠去,明慧透過帘子,看著馬車外面青翠的樹木。
這是?
明慧瞅著越來越熟悉的風景,扭頭看向徐習遠,「這是。」
這是去她母親墳墓的路啊!
「我看你這些日子都忙,顧不上,於是我特地讓人挑了日子的,皇陵太遠,我們等以後再去。」徐習遠撫著明慧的髮絲,輕聲說道。
明慧握了徐習遠的手。
徐習遠是特意帶她去拜祭母親的,沈貴妃葬在皇陵,那日進宮,徐習遠帶了她去拜祭了沈貴妃的靈位。
「太遠,我們就在那邊住兩天。」明慧說道。
「再說,母妃她知道我們過得幸福,會很欣慰的。」徐習遠摟著明慧說道。
「嗯。」明慧點頭,去皇陵,得有皇帝的准許。
芳菲郡主葬在夏家的祖墳那邊,夏家祖墳位置極好,靠山背水,視野寬闊。而安葬芳菲郡主的地方,夏秩與夏瑞初請了高僧選了又選,仔細考慮了才定下的。
樹木高大青翠,為夏家守墓與打掃墳墓的老張頭領著明慧與徐習遠到了芳菲郡主的墓前就悄聲退到了後面。
兩人磕頭跪拜了,上了香,徐習遠拉著明慧的手,說道,「岳母,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明慧,我們會幸福美滿的,你放心,也不用擔心我們。」
明慧伸手觸摸著冰冷的墓碑,眼淚在眼裡打轉,終是沒有掉落下來。
范言志,於麗珍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裡是夏家的祖墳,有母親熟悉的外祖父等人,母親定是歡喜的。
兩人待了一會,然後給了老張頭一些銀響,交代了一些話,這才離開。
「他們在牢里怎樣?還活著嗎?」回城的時候,明慧突然問道。
徐習遠愣了下才明白明慧問的是誰,搖頭回道,「死不了。」
明慧點頭不再過問,沒死就好。
死太容易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解脫了。
在死牢里里度日如年,悔恨,愧疚,後悔會一點點地折磨吞噬著他們,他們會悔不當初,在死不如死的死牢里,死,都是一種奢侈。
「想不想去看看他們?」徐習遠又問道。
「不想。」明慧斷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