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死,就繼續受著那無盡無邊的折磨吧。
她與他們已經沒了任何的關係了。
「沅沅,你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也為岳母報了仇了,不要再想他們了。」徐習遠說道,她與范家早已沒有了關係。
「嗯,我沒有想他們,只是剛去祭拜了母親,想母親芳華早逝,他們卻逍遙了那麼多年,就想問問罷了。」明慧靠在徐習遠的懷裡,輕聲說道。
徐習遠撫了撫明慧的頭,過了一會,低頭看著明慧說道,「對了,范瑜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成了斷袖與人私奔的范瑜回了京!明慧眯了眯眼睛,隨口問了一句。
「年初。」徐習遠道。
「嗯。」明慧應了一聲,不再關心。
「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去雲來樓吃午飯,然後再在城裡逛逛,如何?」徐習遠笑著問道。
「好。」明慧點頭。
直到差不多日落西山兩人才回府。
翌日晌午,徐習遠去了外書房處理事情。
難得徐習遠沒有在身邊纏著,明慧得了清閒,就拿出針線與豆蔻冰片坐在窗口一起做針線活,剛坐下沒動兩針。
一個叫小如的丫頭走進來,屈膝行禮恭敬地跟明慧稟告說道,「皇妃,舅夫人與舅老爺來訪。」
舅舅與舅母來了?
「是大舅老爺還是二舅老爺?」明慧頓住手裡的繡花針。
「是大舅老爺,殿下說他先去正廳迎客。」
大舅舅與大舅母?親自來了,莫非是有什麼事?
明慧就忙放下了手裡針線活,剛想抬步,低頭見著自己身上穿著家常杏黃色的裙裾,就忙對小茹說道,「讓管家把舅夫人與舅老爺請到正廳里沏壺好茶好生招待著,我稍等一會就到。」
「是。」小茹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冰片,幫我梳頭,豆蔻幫我把那湘妃色裙衫舀出來。」明慧一邊轉身一邊朝妝檯前走去。
梳好了髮髻,明慧讓冰片只在髮髻上帶了兩朵宮花,然後換了衣服,上下看了兩眼,這才帶了冰片與豆蔻去正廳。
走到了正廳的外面,就聽得裡面歡快的說笑聲。
不知道舅舅與舅母是有什麼事來找自己,還是特意來看自己的?明慧尋思著,就走到了正廳的門口,一抬頭。
腳步微頓。
這……
除了主位上坐著的徐習遠,其他幾位,她不認識。
明慧愣了下,隨即就回過神來。
這是沈家的舅舅與舅母。
「抱歉,讓舅舅,舅母等久了。」明慧揚起笑容,直走了徐習遠的面前。
「這是大舅舅,與大舅母。」徐習遠就站了起來,給明慧介紹那對中年夫婦。
「見過大舅舅,大舅母。」明慧微微一笑,屈膝行禮。
中年的男子就是沈家如今的掌家人沈子華,是已逝沈貴妃的同母胞兄,身材修長,面容俊朗,身著藏青色的團花錦袍,目光內斂而溫和,全身散發著經過歲月沉澱而成的儒雅,想來年輕的時候定是一位俊朗非凡的兒郎,從他的身上可以想像出沈貴妃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