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目光看向沈宛的丫頭。
顧氏深知此意,這若不知道誰做的,事情就不好辦,於是怒著看向沈宛的問道,「賤丫頭,你如何伺候小姐的,快說。」
「夫人,夫人,奴婢,奴婢。」那丫頭臉色雪白地抬頭看向顧氏,全身顫抖著,「小姐在那迴廊坐了一會,便覺得有些涼,就要奴婢回宴席的地方找藍姐姐拿罩衫,誰知,誰知,奴婢拿罩衫一回來,小姐就不見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一旁沈靜的丫頭點頭,「夫人,她真的回來找過我拿過罩衫。」
顧氏聽得臉色頭青了,狠厲地看向那丫頭,「回去再收拾你這個死丫頭。」
那丫頭嚇得全身抖成了一團。
這就是說當時是留了醉了酒的沈宛獨自一人。
明慧皺著眉頭看向沈宛。
她當真沒想到,沈宛居然把身邊的人都支開了,是真醉了嗎?
還是……
明慧掃了一眼周怡瑾。
是她與周怡瑾兩人狼狽為奸?
明慧想了想,很是為難地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紀氏的旁邊,決定不再出聲。
她不是沈宛的父母,沈宛又不是在自己府里出的事,沒得自己好心,還惹得一身腥。
顧氏見著明慧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暗了暗,拍著沈宛說道,「死丫頭沒事到處亂跑做什麼,還讓丫頭離開自己,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是哪個禽畜不如的人欺負你了啊。」
沈宛嚶嚶嚶的直哭,一句話都不說。
顧氏心灰意懶地罵道,「你被人欺辱了去,還跟跟蚌殼似的,一句話都不說,你倒是說了那人出來,不管是誰,我沈家都會不會讓你白白欺了去的。」
「沈小姐,你說句話啊,不然我們怎麼幫你解決這件事。」武安侯一旁說道。
「沈小姐,你說,不不管是誰,我定會為你做主。」周怡瑾看向沈宛說道。
「母親。女兒,女兒。」沈宛嚎哭。
「你倒是說啊。」顧氏伸手拍著沈宛,「你這個死丫頭,不說難道等著回去被你父親送去庵里當姑子嗎?快。」
顧氏剛說著,外面有人稟告說道,「皇妃,六殿下派人過來了。」
周怡瑾看了眼明慧,說道,「讓他在門口回話。」
「小的青楊見過各位主子。」
「青楊,六殿下呢,怎麼會沒有來?」聞言,顧氏立馬扭頭問道,就是縮在顧氏快里的沈宛也暫時停止了哭泣,微微抬起了水光閃閃的眼眸。
「回舅夫人的話,今日是五殿下府里的小公子滿月宴,所以就喝了幾杯酒,可殿下前面身中劇毒,身體還沒有痊癒,正頭痛得很呢,就說事情已經知道了,讓舅夫人放心,五殿下與五皇子妃是深明大義的人,宛小姐出了這樣的事,五殿下與五皇子妃定是會給舅夫人與宛小姐一個交代的,殿下說,他有些不舒服就不過來。」青楊站在門口回道。
「頭痛?青楊,殿下可是要緊?」明慧忙著急問道。
「皇妃,殿下還好,殿下說他在馬車裡等著皇妃,皇妃有事就先辦好了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