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一臉焦急看向顧氏說道,「舅母,殿下身體不好,容我先走一步。」
說完就轉身,腳步匆匆地打開了門,埋怨青楊說道,「殿下不舒服,怎麼也使個人過來跟我說一聲?明知道殿下身體不好,你們還如此讓他喝酒……」
周怡瑾愣愣地看著腳步匆匆地離開的明慧,看著明慧走到了院子裡,才回過神來,「六弟妹。」
明慧卻已然走出了院子。
周怡瑾一口氣悶在了胸口,這戲還剛開始了,她就這麼走了?
周怡瑾扭頭怒其不爭地瞪了一眼沈宛。
沈家這次上京帶了兩個適婚的庶女,打的什麼算盤,自然是猜得出來的。可是沈宛這死丫頭,如今是她一個人在現場,另外一個關鍵的人卻是不在,她居然一個字都不說,讓范明慧就這麼離開了。
虧得自己如此成全了她。
「沈夫人,沈小姐這麼激動,我看,沈小姐這樣的情況也不好挪動,沈夫人不嫌棄的話,暫且在府里先留一晚,等她情緒穩定點了,我們再問她可好?」周怡瑾扶著丫頭慢慢地走到了床邊,與顧氏說道,「你放心,我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沈大人那邊,我會讓殿下親自去說的。」
顧氏沉吟了片刻,點頭,「多謝五皇子妃的好意,不敢叨擾皇妃與殿下,還有。」
顧氏說著眼睛看向房裡的丫頭。
周怡瑾說道,「你放心,這件事不會透半個字出去的。」
顧氏點了點頭。
等那丫頭拿了新衣服來,顧氏忙吩咐了身邊的丫頭給沈宛換上,然後才帶了沈宛三姐妹告辭離開。
顧氏等人離開,信王妃與紀氏也告辭。
上了馬車,明慧見著神清氣爽的徐習遠一笑,坐到了他的身旁,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問道,「難受不難受?」
「還好。」徐習遠笑道,見著明慧欲言又止,「回去再說。」
回了府邸,兩人先沐浴了一番。
明慧讓豆蔻去泡了蜜水,然後遞給徐習遠。
「你既都打了身體不好的旗,就少喝點嘛。」明慧替他輕輕按摩著額頭,一邊說道。
「就是喝了幾杯而已。」徐習遠笑道,拉著明慧坐到自己腿上,在她唇瓣上重重親了一下,往她耳畔里吹著氣,「我身體好不好,你心裡最是清楚的。」
「不要臉!」明慧笑罵道,頓了頓才說道,「你知道沈宛的事情了吧?」
徐習遠抱著明慧一起躺在了美人榻上,「今日那麼多的客人,沈宛不是小孩子了,別人挖好了坑,她就如此巴不得往下跳,這齣了事能怪誰,只能怪她自己。」
明慧嘆了一口氣。
明知道在別人家做客,是要謹慎著點的,這沈宛倒是好,被人糟蹋了也是自食惡果。
「我就怕他們會把這髒水往你的身上潑。」明慧說道。
「沅沅,你呢?你是怎麼想的?」徐習遠撫著明慧的脖頸,淡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