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家含光她……」
沒等顧氏說完話,就被沈流光肆意的打斷了。
「怎麼不可能?你那浪蹄子閨女,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私奔了。」沈流光刻意的在「又」這個字上,咬重了迎接,滿臉的惡意。
沈含光跟著她去安福寺,半路失蹤,無論如何,她也逃不過指責,倒不如一盆髒水,全都潑到沈含光的身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一切都是沈含光自己的錯,和她這個姑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兒女情長的事情,大人是管不住的,因此。沈流光絲毫沒有愧疚之心,表情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我敬你是小姑子,但也請你放尊重一點。」顧氏直勾勾的盯著沈流光,一字一字的傾吐道。
沈流光肆意的笑著,挑著眉間慢悠悠的道,「哎呀,前段時間不久,你這好女兒還和我家安琛月下私會。還親手送了一副畫呢!」
放大事實真相,將私奔的事情,板上釘釘,釘的死死的……
「你……」顧氏急的紅眼睛,卻始終罵不出污言穢語。
沈流光嘴角的笑意,顯得更加嘲諷了,早就知道這女人喜歡端著,看似書香門第的出身,其實就是個窮酸鬼。
那顧家自打被燕北豪族除名之後,數代子孫都沒有出路,家底耗盡,滿門皆是窮畫家。
要不是,得知這顧明珠的陪嫁,乃是五箱子價值不菲的名畫,她才不會捨得讓安琛和沈含光這個賤蹄子攪和到一起呢!
在沈流光的眼裡,沈含光根本不配做她兒子的正夫人,甚至連妾室都沒有資格,正所謂聘者妻,奔者妾,等生米煮成熟飯,坐實了沈含光私奔,這沈含光就是安琛養在外面的外室了,其中最大的獎勵便是顧明珠的陪嫁了,那五箱子的名畫。已然是囊中之物,即便是變賣了出去,那也是價值連城啊!
想到這裡,沈流光滿臉的陰謀算計,看著顧氏的目光,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來人,把翡翠那丫頭帶上來。」
翡翠這丫頭,是她安插進匿光園的一枚棋子,如今終於可以動用了。
比起初一初二初三這三位貼身丫鬟,翡翠也只是個負責打掃值夜的二等丫鬟,最妙的就是她負責值夜。深更半夜的,恰好能聽到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
「回夫人的話,小姐她……昨夜確實收拾了行囊,要和安琛少爺離城遊玩。」遊玩什麼的,也可以理解為幽會。
不管是幽會,還是同賀安琛私奔,沈含光的閨譽也算是蕩然無存了。
有城門守衛作證,再加上丫鬟翡翠的口供,換言之,此事有七八分真,由不得旁人不信。
沈老夫人沉重的閉上了眼眸,倏然睜開眼睛。一拍桌子,厲聲道,「瞧你生的好女兒,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我沈府的門風,都被你這好女兒敗壞了。」
「可是,明明是賀安琛帶含光離城的,他……」顧氏眼睛通紅。開始為自家女兒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