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肯定是你女兒勾引吾兒的,吾兒的前程啊,全都毀了。」沈流光開始哭嚎了起來,仿佛受了委屈的人是她本人一樣。
提及到男兒的前程,無非是拐著彎罵沈含光是個狐狸精,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說再多那也都是狡辯之詞。
顧氏咬了咬下唇,死死的瞪著大方言詞的沈流光,要不是沈老夫人在場盯著,她早就和沈流光廝打起來了。
她的含光,怎麼可能毫無預兆的和賀安琛私奔呢?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早知道如此。早上她就不會同意含光去安福寺,沈流光此舉,無疑是把刀,架在了她們的脖子上。威脅著她們,與其說是私奔,道不如說被挾持。
顧氏受夠了沈流光這難看的嘴臉,饒是知道沈老夫人偏心眼。她依舊頂著壓力,徐徐開口道,「不管如何,我都相信含光。」
「你的意思是說,千錯萬錯,都是吾兒的錯嘍?」沈流光冷笑了一下,慢悠悠的道。
顧氏這一次學聰明了,開始拐彎抹角的道,「妾身可沒那麼說,小姑子可別冤枉了妾身,要知道,安琛的身子才剛好,若是出了城,專走深山老林,難保不會再次被妖邪盯上,小姑子當真放心。讓倆孩子這樣出城?」
話音一落,沈流光就被這話刺激的紅了眼睛,這是在詛咒她兒子啊!
該死的,這對母女倆果然是喪門星,把沈含光養在外面當兒子的外室,果然是她最英明的決定。
「耽誤之際,還是要派人,把人給追回來才是。」沈建善出面。開始和稀泥。
作為一家之主,沈建善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沒過多久,沈老夫人就點了點頭,同意了這事。
當即,沈建善就派了兩個機靈,手腳利落的僕人,出城去尋人。
顧氏也沒有閒著,直接對外聲明,自家女兒是去燕北幽州拜見外祖父,這是要出城探親,並非私奔跟人跑了。
由於沈含光失節,沈老夫人罰跪了顧氏,不管旁人信不信,她這個做母親的,都要為女兒站定立場。
「母親,長姐曾跟我說過,若是她在外面出了事情,就去拿著這幅畫向鎮南王府求救。」沈成美仗著嬌小的身材,鑽到了祖祠里,小心翼翼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沈含光未雨綢繆的關係,她只是想著送畫順當謀個人情,沒曾想這麼快就用到了。
「鎮南王府?」
顧氏腦海里馬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白髮男人,女兒似乎和那個白髮男人私交甚好,謠傳鎮南王世子,恍若惡魔,讓敵軍聞風喪膽,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那白髮男人應當就是大名鼎鼎的鎮南王世子。
「可是,娘親聽人說,那鎮南王世子請旨剿匪,此時並不在京城。」顧氏皺了皺眉頭,遲疑的道。
聽著顧氏的話,沈成美嬌俏的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道,「那再好不過了,說不定那群土匪,就搶到了長姐的頭上呢!」